总之,就是乱,那时写字楼里不禁吸烟,所以也是烟雾缭绕的,一群年轻人敲着键盘,噼里啪啦,醒目的是靠墙有一张巨大的中国北方部分地图的贴板,上面都是些大中小城市的名字,每个城市都有若干个led的显示面板,显示0-99的数字,数值偶然变动一下,绿茵茵的,就像是一张北方战争的形势图。
柴胡和几个同伴把笔记本搬过来,齐健说:“你把这些电脑按照我们的规矩装一下,然后发给昨天说的几个人,他们在别处也可监控状态,记得收拾好给我说一声。”
柴胡苦笑着说:“八台啊,我要装个通宵呢,现在搭环境挺麻烦的,克隆的不好使唤,可以找人帮我一起做吗?”
齐健也是无所谓的说:“那你就装个通宵吧,反正明天要弄好,还有加密狗的组件,不然,我给你后面塞两个胖妞虐你!”
说完拉着曾启往大办公室走去,一边走一边听见柴胡哼着小调开始装系统。
齐健对曾启说:“这些电脑的系统,除了开发环境外,还有监控和秘钥,我们的业务很赚钱,也不能让别人从中间黑,所以务必要自己亲信来完成。”
曾启很惊讶的说:“刚才我问,你们是给网吧卖私服吗?到底是不是啊!”
齐健说:“是也不是,见了董康我们一起聊。”
轻轻敲了下大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说:“请进!”推开门。
这个办公室,曾启来过两次,第一次是2000年的4月26日,也就是CIH病毒大爆发那天,另一次就是送网站资料,在当时,这间办公室装饰的像皇宫一样,里面大的实木座椅像宝座,有冥思的毯子,还有大长桌放了一片当年很贵的显示器。
现在,董康坐在一张超长桌子上,桌子上还是一片依然很贵的显示器,办公室重新装修过,有了独立的洗手间。董康左边是一台巨大的东芝等离子电视,下面堆了影碟机,PS2,电视对面的沙发上,和拐角沙发上,坐了两个女人,都是三十多岁,一个洋气贵气,打扮时髦;一个面有风霜,穿着简单。
让曾启惊讶不已的是,这两个女人,自己统统认识!
一个是当年新构网的大助理Danna,一个是当时深圳千智源的财务郁晶……
问题是无论齐健还是董康,都不知道曾启认识这两个人,一个是出身名校,在着名互联网公司老大身边做助理,精通多国语言,长袖善舞,公关出色的知性美女。
一个是出身底层,打工做民营小企业的小财务,赚一点钱给弟弟交学费,平庸在社会上勉强立足的女子。
而这两个身份,出身,教育,经历完全不一样的人怎么会在此刻同时出现在一间办公室?
这就是宿命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