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欧说:“把协助偷东西的开除,警戒他人就好了。”
大懒笑了:“怎么可能,丢一次被发现,其实丢了100次都不止,几百元的工资和那些价值高的商品不值得一提,所以一批女工,不分好坏,无论有无偷到,马上就地开除,她们连给新人介绍经验的机会都没有。
等到新人有经验了,也就距离开除不远了。”
曾启不敢相信这种用人方法,忍不住担忧那么这些刚成年的女孩子被开除后去哪里的问题。
大懒说:“进别的超市当然不可能,照旧去找老乡,有的胆小的回家了,嫁人或者去别处干活。遇到好老乡的也许会介绍做女工,鞋帽,衣服,小电器,玩具等等,从广州开车一路去深圳你们都见过那些连绵不绝的厂房,就是靠这些不断涌入南方的工人。”
曾启说:“她们真可怜。”
大懒说:“可怜,有什么可怜?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有些想简单生活好逸恶劳的,就走上了出卖皮肉的路上,我打赌,这几个人就是如此。”
曾启认真看,几个也吃火锅的女孩很年轻,也许刚刚20岁,脸上却有不相符又毫不在意的风霜之色却又被火锅的热气吹花了面妆,说话大声大气,谈吐放荡无忌,衣服更是松散透漏。突然其中一个人指着曾启这张桌子,然后另外几个女的就狂笑一阵。估计是嫌曾启他们几个人多看了对方吧。
正说着,那个颇有映像的收营员走过来,走在小欧旁边,却掏出几张小卡片递给对面的曾启,那一瞬间,吊钟几乎撞到锅里,曾启看到的比两边的人还要深。
曾启接过名片,那女子用大家都听过的很可爱清新的声音说:“老板照顾生意哦。”
那声音颇像一些二次元的新手引导,和之前超市比,隐约多了香烟和酒精的味道。就像悲惨世界中的艾潘妮成年时,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衬衣说话。说完又回到了原来的桌子,又是一片哄笑声。
曾启打开折叠卡片,无非是女子清凉照,配一个莎莎,小曼,云儿之类的假名,提供按摩聊天和导游服务。
大懒拈起一张看了看,塞到小欧手里说:“既然你生日我们一人出一百,今晚可以让她对你说一百次,请往这里走,谢谢光临,还可以让你分辨梨形和吊钟形的区别。”
小欧有点尴尬:“她为为什么不直接塞给我,她明明离我最近啊。”
大懒果然懂得多,他说:“这女的社会混熟了,人家察言观色能力强,她一看我就是本地仔,小坚留长发,曾启看着是北方人外地来的,销售自己也要找潜在客户啊,还有,她俯身送个名片,展露自己本钱给我们看,特别是给曾启秀波,这是展现核心卖点啊。”
大家笑起来,曾启突然感到很不舒服,这个女子大概被开除最多两个月,已经变得如此熟练。自己在她这个年纪,在大学的牌桌上,输了惩罚是随机打女生宿舍电话找指定女生表白,而这些女子在桌子上则是输了找潜在卖家,人生境遇大不同。
吃完饭结账走人,大懒把那几张卡片随便扔在桌子上,小欧说:“不拿回去给宿舍的人看看?”
大懒说:“谁没见过这个,说不定路上有人会派发呢……”
几个人沿着路往回走,果不其然,正拐弯的时候,突然侧面走出一个青年,拿了一沓卡片往走的靠前的小欧手里塞,然后顺势往过走,又往曾启手里塞,那一瞬间曾启看清了对方是谁,却一下喊不出名字。
喊出名字的是小坚,那位从银虹漫画开始的未来着名的画美少女的漫画家,小坚喊出了小伙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