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超连忙跑上来:“代老师,曾启今天摔了一跤,脑子糊里糊涂的,带孩子回去吃饭吧。”
男子看到是孟超,没有理他,就指着曾启说:“你回去写检查,否则我就上报给系里!”
曾启笑着说:“我又不是小孩子,我进游戏厅怎么了?大学生不能打游戏吗?再说,就算你和你老婆是重点大学毕业的,你儿子也必须上重点大学?
什么时候上大学都成遗传制度了?”
众人哄笑,代老师气得脸色发青,然后说:“册那,反了,我晚上和系主任到你们宿舍去,你给我当面解释!”
扯着小孩转身走了。
王队长和工商执法人员也走了。围观的人群也慢慢散去。
孟飞注意到人群中有个留着分头,带着眼镜的男子,挎了副当时少见的数码相机,却没有离开,还在翘首往里面张望。觉得有些奇怪,就赶紧跟李腾耳语了下。
李腾一个箭步走到分头男子面前,犹如常见抗日神剧中高大全的游击队长质问汉奸一样:“看什么呢?你!”
分头男子并不怯场,说,我是记者,指指胸前“北州青年报”的徽章。
李腾:“这里没什么新闻,走吧!”
说罢,把大门关上。
游戏房里,孟超正在埋怨曾启:“好好的,你得罪“代生意”干什么,这下麻烦了。
曾启说:“可我没注意到是他啊!”
孟超说:“你头真摔坏了还是假摔坏了?我们年级的辅导员啊,代毅生啊!据说他爸妈是在困难年代充满啊毅力把他生下的,所以叫做毅生。他是北州大学毕业的,分到我们学校的留校当辅导员已经很屈才了,三十多岁了,混不出头,还是个辅导员。”
孟飞说:“这个人觉得自己怀才不遇。没事就折腾,复印啊,培训啊,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想发财到发疯,我们前几届毕业的都把他叫做代生意。”
孟超:“我们回宿舍吧,统一口径。曾启,你就一口咬定说头摔晕了,胡说八道,现在还头疼。学校里没人喜欢他,林系主任也烦他,有事情往我身上推。”
李腾:“是啊,要不是你爸是教务处长,你哥能在家属区开游戏厅?”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仅剩下的一个玩家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还在打着土星版本的仙剑。
游戏剧情中,李逍遥回到十年前。看到小时候的自己顽皮不堪,让婶婶操碎了心,听村里的人讲述过去的事情,于是用一把木剑交换了幼年李逍遥的水灵珠。
音乐如泣如诉,犹如昔景重现。
曾启看着游戏厅的众生,满满都是自己当年的影子。
曾启想做游戏的该多了解过去,就把翻的破破烂烂的一叠杂志拿起来。
对孟飞说:“孟大哥,这些杂志我拿去看行吗?”
孟飞说:“拿去帮我扔了好了,都是过时的,没人要的。”
三个人向学校走回去,然而平凡的一天并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