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听舅舅的话,不乱闹人。”
吴圣言觉得星月过于听话了,听话得让他觉得心疼,如同当年的她一样,处处透着小心,处处透着胆怯,以至于长此以往让她的心思变得越来越敏感。
他不希望星月延续她的性格,他希望星月能像大多数孩子那样,阳光、开朗、经常在父母怀里撒个娇,耍个赖,甚至偶尔叛逆一回。
吴圣言本能的认为星月这么听话极有可能跟妈妈严厉的态度和苛刻的要求有关,于是就忍不住反驳道:“闹人是孩子的天性,不闹人就不是孩子了。”
“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了。”
“我只是表达了我的观点而已,又没有强迫你必须听。”吴圣言懊恼于他说的每句话总是惹她不高兴,当然,他不确定她是真不高兴,还是故作不高兴。
毕竟他们之间存在着那么大的芥蒂,她不愿跟他好好说话也在情理之中。
韩洁给星月洗了手脸和脚,就把吩咐她去睡了。
星月的自理能力很强,会自己换睡衣,盖被子,每样都不需要妈妈帮忙。
见韩洁要出去,吴圣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我把行李暂时寄存到医院门卫那里了,你下班的时候帮我取回来吧!”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可没有多余的地方给你住。”
她说的并非谎言,两个房间里只有一张床,直到现在她都没有给星月准备自己的小床,依然是她们母女俩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