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他已经查了她的住处,就在医院隔壁的家属院,楼栋和门牌号他都知道。
韩洁没说话,只是冷冰冰地瞪他一眼,那意思是我的事你少管。
“你瞪我也没用,我说的是实话,再说纯粹一片好心。”吴圣言故作轻松地一挑眉,又很民主似的向星月征求道,“星月,你来选择,是想继续跟妈妈去医院,还是跟舅舅回家睡午觉?”
星月看看一脸温和的舅舅,又看看始终冷着脸妈妈,怯怯地说:“妈妈,我不想再去医院了,医院里的空调好冷。”
“你看,星月都不想再去医院了,身为母亲,你应该尊重孩子的意见。”吴圣言趁势追击。
韩洁沉吟片刻后,终于把钥匙给了他,却是不忘警告:“不准乱动我的东西!”
“我什么时候乱动过你的东西了?”吴圣言不以为然,又低声嘟囔道,“倒是你,那么狠心,不仅把自己的东西毁了,连我的东西也毁了。”
韩洁当然清楚他说的是什么,当初的毁坏是在盛怒和伤心欲绝的情况下进行的,她必须通过那种决绝的方式去发泄,否则她可能会崩溃掉。
事后,她曾懊悔过,因为他们之间她连一点实质性的东西都没有留下,比如一张照片,一个小物件,毕竟那是她曾经十几年的岁月啊,就算有恨,有痛,但也有不少的欢乐。
就那样被她一夜之间毁于一旦,确实太过决绝,没有一丝人情味了。
但那种懊悔并不强烈,持续的时间也不长,尤其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工作生活的忙碌,让她没有多少时间去回忆过去,那件事的记忆也渐渐隐没在了模糊的记忆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