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和姑父却特别热衷于看春晚，好像盼了一年就为了这一晚。
看了没一会儿，吴圣言突然说：“姑姑，姑父，你们慢慢看，我出去转转。”
姑姑正看得起劲，忙对着他摆摆手：“去吧去吧！”
吴圣言起身后，望着小洁迟疑了一瞬，征求道：“小洁，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小洁再迟钝，也知道他这是在邀请她，心跳速度忽然加快，却是不敢暴露了内心的喜悦，含蓄地点了下头，跟着他起了身。
他们上楼换衣服前，姑姑在他们身后交代：“外面冷，你们都多穿件衣服，早点回来。”
“知道了。”
随着他来到车库前，小洁这才意识到他又换车了，小洁对汽车不懂行，不过凭直觉，这辆肯定比原来那辆还豪华。
汽车一般都是越换越好，这是正常规律。
小洁又一次感知到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了。
汽车开出大院，上了马路，除夕夜的马路上汽车很少，行人也很少，显得异常冷清，不过因为过节，道路两旁挂着一些红灯笼和彩灯，倒是为冷清的街道增添了一些喜庆氛围。
小洁问：“哥，我们去哪？”
“不知道，你想去哪？”他跟姑姑说出来转转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其实，他不过是想跟她单独在一起。
今天上午见到她时，他心里喜悦的同时，也忽然涌起一种可悲的念头，他们就像是牛郎织女一样，一年才能相会一次，等待的时间太漫长，而相见的时间又太短暂。
这一年中，他曾无数次涌起过想去找她的念头，却又一次次把那种念头强压下去，他怕他的出现，让她产生不切实际的念想，他怕他多看她几眼，就会情难自禁，忘记了当初的保证。
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是除夕夜，是全家团圆的日子，他，身为哥哥，跟身为妹妹的她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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