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快三百多册话本,在攥写话本一事上,可谓十分纯熟。”
“三百多册?这可并非是个小数目啊,那闻姑娘定当已经写了好些年了吧?
若是不介意的话,闻姑娘可否说一两本你所着的,较为出名的话本,也好让温某人看看闻姑娘你的深浅。”
温伟茂见这少女是夏崇这个老常客带来的,又是太乙书院中人,且周身气度又如此不凡,丝毫没有怀疑她这话的真实性。
闻此,闻语冰犯了难。
毕竟她写的都是命簿,只能由她自己查阅,严格来说也不算话本子。
可这会儿这八字胡中年男人又盯的紧,她想了下今日的天道笔还未使用,便悄悄在衣袖下将天道笔唤出,而后借口道:
“自是方便,不过直接说出话本的名字于我而言有些害臊,不知可否向温老板您一借笔墨,我写给您看。”
虽较为奇怪她还有这样的要求,但横竖这会儿书局也没什么事,且借出笔墨又非是让他借金银细软,八字胡中年男人点头过后便起身去拿笔墨。
见这书局老板被她支走,闻语冰正准备动用天道笔给书局老板脑内打下一道她都写过哪些出名话本子的禁锢想法时,余光却瞥见身着黄衫的少年还坐在她身侧。
稍稍思索了下,她兀地站起身子,朝着摆放在屋内的一排书架处去往。
“哎,这不是我找寻许久都未能寻到的书册吗?”
言出这话时,黄裙少女眼神全都落在夏崇身上,见他只是端着茶杯细细品着,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这才放心从袖口内将天道笔拿出,飞快在空气中写下一行字。
然,她却并未注意到,在她专心写字的期间,本来还是专心品茶的少年此刻正专注着神色,黑眸紧盯她鬼鬼祟祟的动作。
从他的视线来看,只能看到一行白色的字体突然浮现在空中,又突然消散。
速度快到只是眨眼的功夫。
但,他依旧可以确定,他的的确确是瞧见那行白色字体出现过。
眼看着那娇俏少女就要扭头看向他这处,他忙收回视线,装作继续品茶的模样。
实则,黑眸内眸光攒动着,想着她方才究竟是在做什么,那行浮空的字体,又是什么。
闻语冰用完天道笔回来时,书局老板也带着笔墨和纸到了木桌旁,帮着她用镇尺将宣纸铺平。
而后,便见她执起毛笔,在宣纸上写了几个话本书名。
看清她所写之后,书局老板眸内出现惊喜之意,语气有些激动地问道:
“没想到风靡整个俞朝的《玉娘传》是你写的,初读《玉娘传》之时,我心道这笔者可能是位已经成婚的妇人,孰料竟如此年轻,果真是新人赶旧人啊。”
夏崇听着这书局老板说这个什么《玉娘传》风靡整个俞朝,只感觉有些奇怪。
他看的书向来较杂,不止局限于君子礼道之类,其中一些较为出名的民间话本他也阅了不少,怎就没有听过这《玉娘传》的名字?
闻语冰见她用了极少的天道之力,单独给书局老板打下的禁锢生效,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准备谦虚回应书局老板的夸奖,便听一直坐在一旁品茶的少年出声道:
“为何我好像从未听过这《玉娘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