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剁也是我找人剁,”江昼将人按了回去,手指轻轻敲了下她的石膏腿,“你去能干嘛?给人当沙包嘛?”
是啊,她现在啥也干不了,刚刚的张扬气一下子全消了。
“找她要地址,我现在给楚风打电话,让他派人过去,”说着,江昼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那边几乎是秒接,“帮个忙。”
许见也连忙去问电话那头的苏随:“你现在在哪儿,那群人怎么着你了。”
苏随哭喊的声音已经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关车门的声音,许见只感觉自己的脑中‘轰’地炸开,猛地坐直了身子:“你是谁。”
“见见姐,我,苏申睿。”苏申睿把被打开的车门关了回去直接按下了锁车,任凭里面的人再张牙舞爪他也不开。
许见的脑子一下子没转过来:“你想要对她干什么?...苏申睿?”
正在跟楚风通电话的江昼也是一愣,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许见继续问道:“刚刚是你在你姐旁边?”
“昂,”苏申睿转过身去靠在车门上,身形修长,柔和的月光落在身上更显瞩目,他吊儿郎当地站着,“我姐在酒吧买醉,我正好也跟我朋友在酒吧呢,看到人就给带回来了,也不知道人啥时候给你打的电话,吓到了?”
“还好吧,”许见给江昼打了个手势告诉他没事了,和对面闲聊起来,“你姐买啥醉呢?”
“最近不是见到齐年了吗,估计是受啥刺激了,”苏申睿停顿了下,关切道,“你腿咋样啊?严重不。”
许见打量了下自己的石膏,昨天医生咋说的来着:“不严重。”
最后也没想到那个名词用来装逼。
“江昼哥也在?”倒是很久没叫过这个称呼了,苏申睿还有些别扭。
许见看了眼正襟危坐地男人,按了免提:“在啊,要说点什么嘛?”
他们之前是很好的关系,无话不谈的那种,经历过一次分别之后苏申睿始终没办法放下心结原谅他,到了嘴边的话也变成了其他。
“我跟他有什么要说的啊,我俩..早没话说了,你好好保重身体就行了,挂了。”
臭小子说挂就挂,许见连再见都没来得及说,对面的男人听着这番话面上是难掩的失落,但他也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苏申睿的反应是正常的。
“慢慢来,”许见的手穿进他的手掌中和人十指相扣,安慰着他,“六年的情感缺口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缝合的,等回去了我们找他吃个饭。”
“好,”江昼反握住她的手,眼底是说不清的落寞,“我能理解他的心情的,真的。”
如果是他,他也会和苏申睿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