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江昼揉了下脸,手指提了下膝盖处蹲了下去,许见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粉笔,好奇道,“买粉笔干嘛。”
江昼拆开包装盒从里面挑了个粉色粉笔,掰断了一截之后在那连着的小人旁边又画了一个。
他眉眼柔和地看向她,认真且轻缓地说道:“画上你,才是一家人。”
他的声音带着男人的磁性和低沉,一字一句地砸在她的心尖处,许见撅着嘴巴作势要哭,脸颊却在眼泪掉落的下一秒被人捏起,男人忽然靠近,下一刻她就听到‘吧唧’一声。
“不许哭。”
许见被亲了下有些懵,猛地瞪大了双眼,挣脱开他的魔爪之后连忙擦着自己的嘴唇:“你你你你流氓。”
江昼扯住她的手腕:“没洗手呢,擦什么嘴。”
“臭流氓!”许见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指尖曲起敲了敲已经生锈的大门,“走了,很晚了。”
江昼抬手擦了下那新画上去小人的边边才起了身,走过去牵住她的手,另只手将锁按上。
“走了。”
果不其然,那群老太太的话题已经变了,嘴里说着隔壁老孙女儿的事迹。
“听说了吗,那丫头昨天带了个男人回来,老孙直接把两个人都撵出去了。”
“听说了,那丫头染了一头的黄毛,这个天那个大腿就露着,哎哟,不知道干什么的。”
“她啊,一直不都很飘吗,你看看小时候拿个奖状都恨不得满大街都炫耀一遍,不沉稳。”
“要是我孙子找个这样的丫头,我直接把他给打出去!”
“女孩子啊,还是要检点一些的。”
不等许见上车她便看到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一个黄头发的丫头,叉着腰在街边开骂。
“我二十五了带个男朋友怎么了,我们俩那是出来拿给我爹的礼品的,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被赶出来了,”小丫头指着那些老太太,“我在S市一个月两万块钱,干着销售组长的位置,我染个头怎么了,老太太们,现在流行穿衣自由知道么?”
“还你孙子找我这样的,你孙子整天在街上无所事事,一个月一千五百块钱还要被扣五百块的迟到,倒贴给我三个我都不要!”
“清朝亡了,二十一世纪的女人也可以在外面工作,也可以染红黄蓝白的头发了,管好你们自己!再让我听到你们嚼舌根,我去把你们家砸了信不信!”
女孩并没有任着她们造谣,虽然这些话并不能堵住她们的嘴,但是她勇敢为自己,为千千万的女性永远发声了。
染头没错,穿着性感夸张也没错,错的是那一张张杀人于无形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