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许见和苏随各自洗了个澡便喊了一瓶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看车水马龙。
夜色笼罩下的巴黎灯光如星火般照亮了这座城市的纸醉金迷。
苏随看着许见将香烟一根接着一根的放进嘴里,抬腿就是一脚:“你也不怕抽死。”
“切,”许见已经微醉,浑身的累都被卸了下来,软绵绵地靠在苏随身上,声音如羽般轻落,“我抽烟还不是你教的,好意思说。”
见她翻旧账,苏随也翻起来:“你怎么不说我打架逃课喝酒跑吧都是跟你学的,老娘都是跟着你学坏的。”
“你当时不是挺享受。”许见撇嘴。
“哎…”
话还没说许见的手机就振动起来,她从苏随身上起来勾过被丢在一旁的手机,把来电人给苏随看,苏随看到那人的名字便向后坐了坐,无声地抬手表示接吧。
许见整理了下乱了的浴袍,正了正身子才接起,林烁的那张大脸猝不及防地钻进她的屏幕,吓得许见把手机拿远了些:“干嘛?”
“你去巴黎咋不告诉我啊,”林烁显然喝了不少,脸边是酒精上头的红晕。
许见拿了个抱枕抱着,有些无语:“我来工作,你来干嘛?”
“陪你啊,我可以保护你,”林烁把摄像头对着自己的肱二头肌,手肘曲起来给他展示自己的肌肉,“你在哪个酒店,明天我去找你。”
闻言,苏随猛地抬头,眼底写满震惊,这货可不能来,连忙拍了下许见的小腿,双手在胸前打了个叉,脑袋连连晃着。
许见看她一眼便了然,本来也没打算让林烁来,他要是来了,别说苏随,就她都能被江昼林烁的修罗场给缠的精疲力尽。
“不用,你好好工作吧,我这边看完秀就回去了。”
林烁喝完酒敏锐度不仅没退反而提升,许见看苏随的瞬间都被他扑捉到,他猛地拉进摄像头,捉奸似的问道:“你房间有人,谁,谁在你房间,江昼吗!”说完猜想之后林烁直接急了,委屈巴巴地撇着嘴,“他为什么在你房间,他为什么知道你去巴黎,他为什么能跟着一起去,见见,你不能偏心啊!”
许见听着脑仁都疼,她抬手按了下胀痛的太阳穴,真是服了他的脑洞,但还是耐心解释:“我房间没人,江昼也不在我房间,他来巴黎是有工作,我也是有工作,还有…”
她的表情忽然正经起来,真诚道:“林烁,我们不可能…”
“哎,见见,你猜我跟谁在一起,”他的声音急急地拦截下许见想说的话,装作没听到的样子脸上依旧是笑眯眯地,将摄像头转了个个照向对面在抽烟的时年,“我跟时年在一起喝酒呢,这货可能喝了。”
许见听到这个名字目光条件反射地看向对面的苏随,她正在摆弄手机的手指在听到时年的名字时猛地一顿,脊背僵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笑吟吟地看了眼许见,继续低头摆弄手机。
“你们喝吧,挂了。”
“行。”
挂断电话,许见起身坐在了苏随身边,抬手轻轻揽过她的肩头,温声问:“没事吧?”
苏随摆摆手,头也不抬地:“我能有什么事,别把我看的这么脆弱。”
“阿随,你在我面前不用装坚强的。”抬手顺着她的长发,她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苏随是真的不在乎还是假的不在乎她一眼便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