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人儿倔强的不停扬起自己的尾巴,无奈之下,闫法安宴只能在尾巴再一次扬过来的同时紧紧抱住。
感受到怀中的挣扎,闫法安宴第一次维持不住面上的镇静。
有些崩溃?
这鲛人的性格怎么和他在书上看的完全不一样。
就像一条活泼的鲤鱼。
有了这个想法,闫法安宴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这不会就是一条鲤鱼精吧?
头枕青青草地,眼看碧蓝天空。
身下的尾巴半放在河中,透明的水渍积在鳞片里面,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闪光。
一条墨色的长蛇慢悠悠的游了过来,眼见到这么大的猎物登时刷的一下流下口水,冰冷的眸子写满了垂涎之意。
只见它先是沉下身子,然后猛地向前一扑,长大嘴巴,露出两颗尖尖的牙齿,随着自己垂涎的猎物猛地咬了上去。
“嗷……”
沉云平地而起,眼带震惊的看着自己双腿,不对,是尾巴处。
闫法安宴握着她的尾巴。
!!!
???
是她没睡醒,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家主,可是有何事?”外面守着的侍卫其实也是斟酌许久才开口的,因为这个叫声难保不是家主和那个谁兴致所致。
闫法安宴回过神,淡淡开口,“无事,离这远点。”
侍卫:总觉得自己好像是被嫌弃了。
“家,家主。”沉云咬着手指,纠结的看着一旁放着蜡烛的架子。
重击一个人的头部可以使其失忆吗?
“泡泡,你是鲛人。”闫法安宴又摸了一下尾巴才肯定的说道。
他摸的地方如果化成腿的话正靠近脚裸。
沉云将尾巴缩了回来,尽力用破碎的衣服遮挡一二,她面色镇定,“我不是。”
闫法安宴愣了一下,语气更加坚定,“你是。”
转瞬他又道,“若你不是鲛人,难道是成精的鲫鱼吗?”
鲤鱼精和鲛人,哪个听起来更高大上一点?
毫无疑问,沉云只犹豫一瞬,便说道,“我是鲛人。”
她水汪汪的眼睛看过去,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说着认真,“相信我,鲛人肉吃了不会长生不老,而且鲛人肉很难吃。”
闫法安宴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道,“你尝过?”
沉云:“……”
吃同类的肉,她在他眼中这么没有节操的吗?
此时浅金色的尾巴已经渐渐化为修长洁白的双腿,闫法安宴见状拳头握了又松开,眼中布满淡淡的不舍。
察觉到这一点的沉云开始谈判,“家主能不能不将此时说出去?”
闫法安宴心想我把这事儿说出去干什么,口中表达却是,“我不说出去,有什么好处吗?”
“属下有宝石数箱,愿一一奉上。”这话是真的,鲛人在海里,不管什么地方都可以来去自如,而海中最不缺的就是金银珠宝。
闫法安宴敲了敲手指,语气淡淡,似乎没有兴致,“我对身外之物不感兴趣。”
说完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她的双腿,眼眸微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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