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但沉默就是答案。
“先吃饭吧。”牧闲父亲轻拍着自己的妻子,引着对方走近门内,这一次,后者没有反抗。
“对,对,先吃饭吧。”母亲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强行用力地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小云先来吃饭吧,抱歉,窗户没修好,可能有点凉了。”
“没事,没事,额。”他看了一眼还残留着大量涂鸦印子的门板“要不,我帮你们待会擦干净吧。”
“不用了,反正擦干净了到时候也会被弄脏。”牧闲的父亲扶着妻子坐到了椅子上,嘴唇有些发颤地说道。
“等他回来,全部交给他自己弄干净。”
“嗯——好。”云鹤年并未多言,轻轻地关上了门,走向了餐桌。
想要弄干净,只能靠牧闲自己。
...
牧闲终于找到了一处可以供给自己歇脚的地方,随后便解除了无形覆面的作用,恢复了自己的面容。
此时他正坐在一间理发店内,地上还有着大量没有清扫的头发。
他并不敢开灯,只能撑着手电筒,给自己一点一点的缓缓涂抹上伤药,这让他感觉到了冰凉的疼痛感。
他与陈以沫换了身衣服,同时将穿梭之钥也交给了陈以沫,不得不说,这是一场赌注,赌对方会被误导。
事实证明,他赌对了,也因此得到了足够的休息时间。
比起自己,陈以沫逃脱的概率更大,再者,对方也不会轻易对人类下杀手。
他有考虑过对方选择追捕自己的可能性,倘若真是如此,他也只能抱怨自己的运气不好了。
牧闲闭上了眼眸,但并未放空自己的思想,而是保持思维的活跃。
他不敢在这里睡着,万一又睡上两天,那所造成的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这里距离蛇妈与老师的对决场地并不远,他想要赶过去支援随时可以做到。
不过通过概率之骰确定了这场战斗蛇妈的胜算大之后,他也算是勉强放下了心来。
“祂要醒了。”
牧闲脑海之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这是他自己内心独白时候的声音。
“谁?”他在自己心中暗自想了一句。
“祂要醒了。”
“祂,是谁?你又是谁?”牧闲感觉自己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了,用掌心擦了一把,发现掌心也都是汗水。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太累了,需要地方休息。”
牧闲感觉自己的精神力如同注水的水池一般在被填充着,几秒内就达到了正常水平。
“祂,是祂,我无法直呼其名,或许用你的话语来说,可以称呼祂为原始炎阳,准确来说,是祂残存的力量。”
“你为什么要帮我?”牧闲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禁心头一震,想到了那边的三足金乌。
此时此刻,他彷佛身处火海。
“你的秘作是概率之骰,可以修改与占卜事件的概率?”
“对。”
对方在几秒钟的沉默后,用颇为神秘地口吻诉说了一句。
“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