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了集市,采购了过年所需要的一些物资,诸如春联,小烟花,油盐,坚果等物品,提了满满的四大袋子。
他们费力地将这些物品搬上了车辆的后备箱,就去了附近的一家早餐店点了两碗糯米粉,两份豆浆。
“有时候我们就过点这样朴素的生活也好。”柳诗吹了吹热腾腾的馄饨,将它送入口中,感受带给味蕾的温暖。
“我也觉得。”牧闲简短地回应道,努力去避开脑中那最终血腥的场面“我们得尽快回去,队长还好,李俊没了你和我,那早上是要嚎的。”
“队长做饭——”对方嘴角荡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双方对视了下,不用言语就知道意思了。
随后,两人便叫老板再来了两份一样的,待会打包带走。
此时的时针已走到七的位置,早餐店内聚满了同他们一样刚刚买完年货的人,大包小包的提着。
人们互相闲聊着,有对于未来的展望,有着家长里短,有着互相的问候。
“走吧。”柳诗吃完了最后一个馄饨后站起身“他们还等着呢。”
“嗯。”牧闲提起了打包带走的两份,就要走出门去。
随着门外的第一阵寒风吹来,眼前的世界霍然模糊了起来,他向下坠落,睁眼后重归现实。
“我看你睡得嘴角都咧开了,给你多延了一会。”陈以沫站在他的正前方,看了眼手机“四十五分钟,你做了什么美梦?春梦?”
“不是那种东西。”牧闲嘴唇抿着往两边扩开,无奈地用鼻子吐了口气。
“现在精神好了,可以试试。”他走近了那个王冠,将他缓缓地举过头顶,然后又长吁了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放在了自己的头上。
当那黄铜般触感在头皮蔓延,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间遍及了牧闲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比起无形覆面所带来的疼痛感,这种更多是失去知觉的恐怖。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如同长期没有上润滑油而卡住的齿轮那般,任凭自己怎么绷紧肌肉都无法动弹半分。
渐渐地,他有了触觉,但是这份触觉是极为微妙的,似有无数个爪子在抚摸他的骨头,并不疼痛,但是却很是不适。
“你可以命令他们。”
飘忽的男声从牧闲的耳畔旁响起,后者感觉在这声音的背后还有着无数细碎的窃窃私语,他们在将自己包围,令他被迫倾听这些低语。
这些耳语的每一个字眼都模糊不清,但却在侵入他的大脑皮层,似要强行注入一些什么。
他用意志力对抗着这王冠所带来的影响,试图将脑海之中所有的杂质都清除出去,与此同时,分出了一丝神,轻轻拨弄了骰子。
D100=39/100
随着骰子滚动的声音,耳畔的低语减轻了许多,他也得以往后的墙壁上一靠,等待着这些聒噪的声音彻底消失。
“这才两三秒钟时间,你就,虚成这样了,至于吗?”一旁的陈以沫伸手扶住了人,看着人头部豆点大的汗珠,半是奇怪半是惊讶。
“你确定,两,两三秒?”牧闲露出了比她更为诧异的面容,口中喘着粗气,身体在对方的搀扶下靠着墙壁才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