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人发出来的声音,有,七个,不,不,对,九个,一共有九个人发出的声音,都是男性。”不来梅换上了鸡的声音,此时它的情绪看起来颇为兴奋,连脚下敲击的节奏都加快了不少。
“现在?你确定现在有人在唱歌?”牧闲霍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跟在后面的陈以沫“你听见了吗?音乐声。”
“啊?没有,不过它不是说对声音敏感吗?听见我们听不见的不也正常嘛。”
这么解释确实有道理,但是牧闲的心中却隐隐不安,他并不这么认为。
因为自己已经走下来很远的路程了,刚刚在上面不来梅就可以模糊地听清楚一些声音,而现在走到了这里,对方都已经能清晰听见了,自己与陈以沫还是什么都听不到。
这绝对不是广义意义上的音乐,他在心中做出了这一判断。
“以防你乱跑。”牧闲将手握在了不来梅的猫尾巴上,这令后者浑身霍地一绷直。
“你你你,干什么!尾巴是很敏感的部位。”他切换成猫的声音有些害羞地说道,声音比起以前轻柔了许多。
“你要是乱跑,我们都得完蛋,你不怕死我们怕。”牧闲板着一张脸与对方对视,面容严肃,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态度。
不来梅看着牧闲那认真的眼神,倒吸了一口气,最终无奈地点了点头。
“行,我知道了。”它无奈地回应了一句,将刚刚激动的情绪全部收起来“但是待会发现那个乐器,如果要触碰,我要做第一个。”
“可以。”
在达成了协议后,不来梅退到了牧闲的旁边,后者则再招呼陈以沫走到并排的位置,以防暗处突如其来的凶险。
踏着脚下湿软的泥土与植物,他们最终又来到了一个大厅,这里只有刚才的一半大小,但是内部却是经过了精致的装修的。
岩壁被打理地干干净净,平整地几乎看不到一点凸起,而四周修筑着由青铜所铸就的椅子。就这样围绕着整个大厅排放着。
头顶上有着许许多多的夜明石点缀着石壁,光亮已经将这一空间填满。
而在中心处,是一个祭坛,就如同壁画上的那般样子,总体也是青铜做铸造的。
只是不同于壁画上的点在于,它周身锻造了许多青铜管子,直指天花板,而这些管子上有着一个个微小的孔洞,如果有风吹过,必然会发出音乐声。
继续往上看的景象令牧闲险些没有吐出来,因为眼前的场景着实是过于超乎常人的认知了。
因为那直顶向天花板的青铜管子,每一根上面都插着一个从脖子处被横砍断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