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城里还有认识的?放心,什么不正常的我都见过了,独眼罗曦,瘸腿李昂,独臂林杰,什么七七八八的家伙我没有见过,没问题,没问题”
陈以沫大手一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甚至还朝牧闲眨了一下右眼。
“所以跟你玩在一起的那群人压根就没有一个器官健全的是吗。”牧闲终于没有忍住吐槽了出声。
“你觉得我们这种在底层摸爬滚打的人能有几个身体好的。”陈以沫的语气很随意,就像是在谈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的平常。
但是这话语却让牧闲微微一愣,再次重新上下打量了人一遍。
对方的身体并无明显看得出来的身体障碍,但是称得上精致的面孔却突兀的消瘦,面色也苍白,并无多少光泽,身材也格外消瘦,这是营养不良的表现。
“走了,还在想什么?”陈以沫已经整理好了东西,见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牧闲,一句话把后者拉回了现实。
对方再次轻叹了一口气“行,那预防针我给你打好了,我们要去见的那个家伙不太正常,自己注意点。”
“没问题——”
...
“你怎么,这,这是你,朋友。”陈以沫面部肌肉抽搐,根本不忍去直视不来梅那谈不上可怖,但是却十分怪奇的模样。
“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候也和你一个反应。”牧闲挂着浅笑瞥了眼陈以沫,而后又补充了一句“我给你打过预防针了。”
不来梅一言不发,就看着两人的对话,但是他的嘴巴上却已经荡漾起了弧度,那鸡头处的口水都要流下来。
两人一兽就这样站在城市的街道上,废墟中的路灯散发着暗黄色的光芒,不远处的野兽只敢驻足在原地,远远地眺望着他们,却不敢做出任何行动,只能发出时有时无的低吼。
月光穿过云层投射到这座城市,红色与白色的薄纱笼罩了这里,清冷的寒风吹过,带来了属于冬天的冰冷,旋即,陈以沫走在前面带路,一人一兽则跟在他的后面。
“这女人就像,就像。”不来梅凑到了牧闲的耳边,很明显地咽了口口水“她就像世界上旋律最为动听的口琴一样,真的好适合做成乐器,哦,骨口琴,我还缺这个呢。”
“你跟我说这些真的合适吗?”牧闲无奈地低头看了眼不来梅,又抬头直视陈以沫的背影“你别在这里发癫,学会看场合,我们这次可是去有危险的地方。”
“我知道,我知道,我已经很忍耐了。”
“不过这次我可不能保证有什么乐器在里面,你别到时候半路跑掉说不干了。”牧闲不放心地提醒了对方一句。
“我们不都已经是同盟了吗?这,我帮你也是应该的吧。”它换上驴那老实醇厚的声音说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按照不来梅对于陈以沫的态度,可以说是垂涎欲滴,牧闲不由得开始思考带着它是否是个正确选择了。
不过骰子告诉他带上的成功率更高,那就带上吧。
随着他们步步前进,最后来到了一个深坑的前面,一条看起来长长的通道直下地底,通道约莫五米,黑暗的环境看起来危机四伏。
牧闲打开了收集来的手电筒,霎那间光芒便填补了视线内的一部分黑暗。
怀揣着好奇与不安,诸多情绪交织下的他们,带着各自的目的,一步一步地走入地下,在那看不见的黑暗深处,不知会潜藏着什么样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