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了,呼,呼。”看着后照镜上那白色卡车的身影逐渐缩小,牧闲松下了一口气,紧握着方向盘的双手已经渗出了大量汗水。
“是,是,我感觉不用灵体化我都要灵魂出窍了。”陈以沫在后排惊魂未定地坐着“我还没有坐过几次汽车,你就让我开始对这交通工具产生恐惧了。”
“这种事情以后你还会经历很多。”牧闲半开玩笑地说着,逃出生天后他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可以开始专注于道路的驾驶了。
这一次的行动可以说是收获颇丰,那些药物省着些用足够他用半年了,这半年时间内指定可以搞到更多东西。
“那我宁愿步行,四个轮子的机器都是恶魔。”
“嗯哼?说起来,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我看一下啊。”陈以沫微微拉开肩膀的衣服看了一下,此时她左肩膀上的伤口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多处已经只剩下伤疤了“没什么事情了,也不疼了,手也是。”
“那就好,呼,连累了你,他们的目标其实应该是我,否则没必要对你下这种死手。”
“说什么呢,咱俩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反正都是为了蛇妈来了,你不在,我一样要偷药,也一样要被他们打的。”她敲打着汽车的座椅,随后直接侧身躺下“睡一觉,到了叫我。”
“行,好好休息。”牧闲将车辆驶出了颠簸的树林,开往了城市之中。
在确认陈以沫已经进入梦乡后,他脸上的表情霎那间变得凝重了起来,眼眸转深,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自己想要向莫枫的复仇是最终目的,但是在这之前,自己必须得想办法去除,或者至少搞清楚自己身上的这个“衔尾蛇”是什么东西。
现在有关于资料的查询,他可以回去利用梦境检索一下,实在不行就去联络自己在六协的朋友,负责协会信息传递与处理的他们多少也会懂得一些。
牧闲他可不想要自己在某一个时间点不明不白的发病,最后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很快,他驱车回到了洞穴的入口处,在那边探出头的是之前所见到的额前有一簇白色毛发的土拨鼠,他见到牧闲回来激动地挥舞了下爪子。
“陈以沫,到了。”牧闲一边高声叫着人,一边推开车门同土拨鼠挥了挥手。
“啊,啊,到了啊,你这,还挺快的。”陈以沫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霍地起身却撞到了车顶“斯,疼,这车就不能高一点吗?”
“本来还是敞篷的呢——”对方揶揄着走向了小土拨鼠所挖出来的洞穴,
当两人的身影逐渐模糊在深邃的黑暗之中后,树林之中再一次掠过了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