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祈祷持续了一年,其信仰之力让翼望从沉睡中苏醒。可它只是一个没什么神力的刚苏醒的小山神,小孩儿的祈求它无法满足,只能默默守着这一户人家。
一年过后,秦岭脚下的山村终于等来了救援,王姓人家也捱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小孩儿上了学,接受了无神论教育,不再相信世间有神仙,渐渐越来越少供奉山神,到最后,神位牌又被重新放入箱子里封存。
但翼望没有再沉睡,而是想方设法为自己收集更多的信仰之力。
定广市在十几年后建了一个公园,公园里的一个水池不知何时传出了许愿池的传说,引得市民和游客纷纷前往,往池中扔硬币许愿。
翼望得知后,悄无声息的附在了池中一条锦鲤雕像上,窃取了人类的信仰之力。
这也是为何丹霄会感觉到翼望身上的信仰之力随时要被剥离的原因。
凌穆愉对人脸绵羊的这番骚操作表示佩服,居然能想到附身在锦鲤雕像上。
“那你为何不继续cos锦鲤,跑来这里作甚?”凌穆愉问。
翼望说道:“我察觉到当年供奉我的小孩儿回来了,想来看看他。”
人类的寿命有限,已经过去了六十几年,小孩儿恐怕也没有多少时日了。
当年若不是因为他,翼望也不会醒来,小孩儿曾经的祈求它没法帮他实现,如今它攒了一点儿神力,便想偷偷的看着小孩儿,看他还有没有什么心愿它能帮上忙的,也算了却这一段因果。
听了人脸绵羊的话,凌穆愉对它口中的小孩儿有一丝好奇,仗着丹霄的障眼法,和绵羊一起扒人家的墙头,偷看。
丹霄也跟着一起扒墙头,即使是扒墙头这样的事情,他也是一派男神风范,时不时拿些点心出来喂给自家媳妇吃。
翼望眨巴眼,也想吃。
凌穆愉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蹭到自己手边,转头一看,好么,人脸绵羊的头都要搁自己身上来了。
“尊神,东君,你们在吃什么?”绵羊瓮声瓮气的问。
“千层酥。”
“好吃吗?”
凌穆愉觉得好笑,从丹霄手里拿过一个给绵羊,绵羊立刻张大嘴,等喂。
丹霄沉着脸,手一挥,十几个千层酥哐哐哐一起扔翼望嘴里,差点儿没呛着它。
许久没吃过人类食物的绵羊顿时为嘴里的美味感动得热泪盈眶,它吧唧吧唧几下就把嘴里的吃完,又问:“尊神,还有吗?”
丹霄眉一挑,正待说话,便听凌穆愉说:“诶,出来人了……这、这不是火车上的王大爷吗?”
翼望立刻探头去看,感慨:“小孩儿真的回来了,都长这么老了。”
“你准备怎么了断与人类的因果?”丹霄问。
绵羊呆了一呆,愣愣说:“我不知道。”
丹霄没再继续说,而是换了个问题:“陪都通往昆仑的门,你还能感应到吗?”
翼望低落的低头,“尊神,已经没有门了。”
没有门了!
丹霄面上不显,心底还是有一分失望的。
“尊神,您找昆仑的门作甚?”翼望好奇问道。按理来说,尊神应该比自己更了解昆仑,也更知道昆仑已经消失了呀。
“想找一部功法。能将始推的神格还回去。”丹霄说:“毕方说,应龙曾经来昆仑盗过这功法。”
凌穆愉忍住心底的叹息,偏头亲亲丹霄的脸颊。
昆仑早已消失,不死心也不行。
“这个我知道啊!”谁知绵羊忽然大声说。
“啊?”
“怎么回事,快说!”
凌穆愉和丹霄同时盯着绵羊的人脸。
翼望被这么看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才说:“陆吾神放应龙神去偷功法,我正好看到了,就被抓来一起当同伙。陆吾神还警告我不准说出去,不然就先吃了我。尊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陆吾神威胁我的,呜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
凌穆愉与丹霄面面相觑,都很无语。
“你知道应龙偷的是什么功法吗?”丹霄问,又说:“你要是知道,我便不追究你失职之罪。”
凌穆愉在心底吐槽:都过去几千上万年,这追溯期可真够长的。
翼望却惊喜不已,狂点头:“知道,知道。”
丹霄催促:“快说!”
凌穆愉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目光灼灼看着人脸绵羊。
人脸绵羊大声说:“是双修。”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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