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干什么?”失去温暖的阮阮感觉凉意瞬间侵袭全身,忍不住抱臂打起了哆嗦。
路斯容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死死抱住,命令医生,“给她看病。”
即便是被这个该死的男人按在怀里,阮阮也不想乖乖就范,一边挣扎一边瞪着他,“姓路的,我没病,我根本没病!”
路斯容哪里会相信她,只看着她那张惨白到透明的小脸,他就知道她一定是病了。
这位号称是中西医结合的家庭医生大大舒了一口气,赶紧过来诊病,又是号脉又听诊器,最后还伸手摸上了阮阮的肚子。
医生一边诊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是个女的,不然准被自家先生一脚踹死。
“先生,阮小姐只是着凉了,再加上生理期的女人都容易怕凉,所以并不是什么大病,先生不必紧张。”
阮阮翻了个白眼,心下想着,本来就没什么事,是这个该死的男人非要说自己有病的。女人嘛!谁还没有不舒服的那几哪!
“怎么治?”路斯容看着家庭医生。
“先生,是药三分毒。我还是不建议给阮小姐服药,只要注意好保暖,不要有情绪上的变化,不要过于生气和激动,再喝点温热的红糖水就行了。”
路斯容似乎觉得这样过于简单了,“就这样?”
家庭医生干笑两声,“那个,那个先生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再给阮小姐开点药也行。”犹豫一下又道:“不过,不过我听说先生和阮小姐打算生宝宝,所以,这备孕期间最好不要服药,免得宝宝生下来不够健康。”
路斯容点了点头,“那就不吃药了!”
阮阮无声地翻了个白眼,说来说去这个家伙哪里关心自己啊,还不是关心自己能不能为他传宗接代,还不是关心自己的肚子。
此时此刻,阮阮还真是后悔。
她不应该抵抗看病,相反,她应该乐此接受医生的诊治,或者说把病装得严重一些,那么医生不是就可以给她开药了,吃了药不是就不能生孩子了。
让他失望,是她觉得快乐的事!
唉,失算,失算!
家庭医生交待完之后,收拾好东西出去了。
路斯容什么都没说,将本来抱在怀里的阮阮放到了床上,然后将室内开着的几扇小窗关上后,就下楼去了。
阮阮又重新恢复了自由,自然是扯过被子又将自己包了起来。
结果刚躺好没多大一会儿,楼梯处又传来了动静,从声音判断,阮阮也知道是路斯容。
“起来,把红糖水喝了。”路斯容走近床边看着又将自己包成了粽子的阮阮,忍不住皱了皱眉。
阮阮明明听到了他的话,但依旧一动不动,此时此刻,她肚子一阵绞痛,所以她不想从被窝里爬起来,也不想喝什么红糖水。
“女人,起来!”路斯容再次催促着。
阮阮依旧无动于衷。
路斯容本来脸上还算柔和的线条再次僵硬起来,这个女人就是喜欢和他对着干,他将红糖水放到床头上,一把掀开棉被,将披头散发的女人揪了出来。
阮阮恼怒地瞪着他,刚刚觉得暖和一会儿,又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剥夺了。
但是她现在感觉又累又饿又疲惫,根本没有力气和他吵架。
被男人拖到怀里之后,她才轻声道:“把被子还我,我冷!”
路斯容观察到阮阮的脸色越来越白,气息也有点弱,本来想发火的怒气被他压了下去。他轻轻端过床头柜上的红糖水递到她唇边,“把这个红糖水喝了,我就还你被子。”
阮阮瞄了一眼那杯浓浓的红糖水,先不说那颜色看着让人有了食欲,就看那水杯上面冒着的热气,阮阮就想喝上两口。
这次她没有拒绝,直接伸过脑袋喝了起来。
甜甜的,热热的,流到胃里舒服极了!
没用路斯容多说,一小碗红糖水都喝进了肚子里。
路斯容放下杯子,自己侧躺在床边,将阮阮的小身子环住,扯过被子将她盖住,看着阮阮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低声问:“还哪里不舒服?”
阮阮困意袭来,扭过脑袋道:“女人的生理期大多会不舒服,不是什么大事。”
“哪里不舒服?”路斯容追问。
阮阮皱了皱眉,只想赶走身边这只一直嗡嗡作响的苍蝇,应付道:“肚子,生理期自然是肚子疼,着凉了就更疼。”
说完,她身子一扭,就要睡了过去。
人家都说身体好的人火力比较旺,身体也比较温暖。或者路斯容就属于身体好的那一种吧,阮阮觉得路斯容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同,自带热力。半睡半醒的他忍不住往路斯容的方向靠了靠,再靠一靠,最后整个人都贴了上去。
终于感觉舒服了些。
睡梦中,她轻轻皱起眉头,像是身体不太舒服,又像是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儿。
紧接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腹部,那个最凉最不舒服的位置多了一双大手,来来回回的抚摸着,不知道是大手本身的热源让人觉得舒服,还是不断摩擦发热让人觉得舒服。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阮的眉头渐渐舒展了,然后陷入了深眠。
清晨,阮阮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细碎的阳光像是金子透过窗帘铺在地板上。一时之间竟有一种不知道身在何处的朦胧感。
不过,这感觉很好很美!
然而更让她觉得好的是,昨天痛得直抽筋的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阮阮感受着腹部微微的热源,再低头去看,那热源居然是一只大手,顺着手臂寻找它的主人,她看到了一张俊朗无比的男人俊颜。
此时的路斯容,眼脸微沉着,呼吸平稳,除了那一只大手抚着阮阮的腹部之外,另一只手臂还被她当成枕头一样枕在头部下面。
阮阮诧异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哪像是她和路斯容之间的关系,两个人的肢体交缠在一起,感觉就像是一对感情比较好的夫妻和恋人一样,他们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感觉到阮阮已经醒了,路斯容略带困倦地睁开眼睛,看着面色已经红润许多和阮阮,似乎是想说什么。
然而阮阮根本无法适应这一切,在与路斯容四目相触的那一瞬间,她又赶紧闭上了眼睛,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一直到路斯容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阮阮都没有再睁开眼睛。
之后路斯容便从城堡里消失了。
他不在的日子,方管家时不时地出现在她面前,问她需要些什么。厨房那边补气补血的东西就一直没有间断过。
日子似乎一直就这么慢慢地走了下去,唯一不同的是,路斯容一直都没有出现过。
直到四天后,阮阮实在忍不住了,难道这个混蛋把自己扔在这里就不管了吗?如果对自己没了兴趣,那是不是应该及时让自己离开这里呢?
“你们先生去哪里了?”吃早餐的时候,阮阮终于忍不住问了方管家。
“阮小姐,先生现在应该在从国外回来的飞机上。”
“她出国了?”阮阮抬头看着方管家,“还有他今天会回城堡吗?”
方管家看着阮阮的表情,犹豫着该如何回答。因为从阮阮的表情来看,真是不知道她是盼着先生回来,还是怕先生回来。
方管家只好摇了摇头,称不知道此事。
阮阮有些落寞地放下筷子,回了自己房间。
半个小时后,阮阮正坐在屋子里看书,房门被魏嫂推开了,并且手中拿着一个深紫色的盒子,上面绑着一两条精美的丝带。
“魏嫂,这是什么?”阮阮皱眉看着魏嫂小心的将盒子放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的,但是第一个念头就是该不会是那个混蛋要回国了,自己的大姨妈也该结束了,这盒子里装的该不会是情趣内衣吧?
“阮小姐,这是先生命人送来的。”接着笑眯眯地道:“阮小姐,您看先生对你多好。”说完她笑眯眯的看着阮阮,又道:“阮小姐,先生让您把这件衣服换上,稍晚一点先生会差人来接您的。”
“接我去哪?”阮阮本能的抵触。
魏嫂摇了摇头,“阮小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说完,她开始服侍着阮阮换衣服。
“我并不想去!”阮阮直接拒绝,而且并不配合换衣服,“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魏嫂叹了一声劝她,“阮小姐,您就不要再这样了,这样让我做下人的很为难,而且我有什么权利去问先生,他要带你去哪呢!”
魏嫂说的倒也没错,可是阮阮心里就是不说舒服,如此这般,自己岂不是成了玩偶一样。再者前几天逛街的时候他明明是答应给自己买手机,而且确实也买了一部回来,但是到现在那手机都还在路斯容的手里,并没有交给她。
这也算是给自己买手机吗?
不一会儿方管家走了进来,并且拿着一陪正在通话中的电话递给了晚阮。
“喂!”电话那边传来了路斯容的声音,“女人,听说你不想换衣服。”
“是,我不想换。”阮阮没好气地道:“你为什么要我换衣服,要带我去哪?你就不怕像上次晚宴一下,我突然就逃了吗?”
电话那边传来了路斯容的轻笑声,“女人,如果你乖乖的,我就把装好手机卡的手机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