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律惊讶的张着嘴,“连神通广大的路总也没有办法?”
阮阮伸出手好心的将米律的下巴推回远处,“斯容又不是神,哪能够什么都搞的定。”
米律嘴角抽了抽,心里却在独白着:在他们这些凡人看来,路斯容可不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嘛!
“那怎么办啊?”
“估计就是有人恶作剧吧,”阮阮无所谓道,“过段时间就好了。”
米律却不赞同,“我觉得不是,”脸上也露出了严肃的表情,“你得想想,最近有谁和你过不去?用这个方法整你,对方要么就是很讨厌你,要么就是恨你。”
米律这么一说,阮阮也难得的思考了下,要说最近谁最恨她,阮阮只能想到两个人,陌曜霆和阮若晴。
阮若晴的话,自己又没有和顾青恒私下联系过,联想起适才挂断电话听到的最后那句话,好像可以排除阮若晴。
至于陌曜霆嘛,他不正因为斯容忘了郁芷璇,而多次为难自己吗?
所以,是陌曜霆?
可是,陌曜霆真的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阮阮有点矛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虽然陌曜霆为难过她,还强迫她做过一些羞耻的事,可是阮阮打心底里觉得,陌曜霆并不像他表现上看起来的那么坏。
米律见阮阮在走神,还以为她是想到了什么可疑人物,连忙凑近了脸,“是不是经我这么一提醒,想到了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人了?”
阮阮却摇了摇头,“没有,”突然莞尔一笑,有点讨打的语气,“要是最近有人恨我,我觉得可能是全桑市迷恋斯容的姑娘们吧,毕竟,我们要结婚了。”
米律心疼的捂着心脏,说好的猜测嫌疑人,为什么会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口狗粮?
“求不虐单身狗,”米律苦着张脸看着阮阮,转念一想又不对,“你们早就结婚了好嘛!只是现在才补办婚礼。”
阮阮笑着没说话,米律突然又亲昵的揽着阮阮的肩膀,话语中满满的戏虐,“先上车后补票,没想到你是这种Zora。”
阮阮拍了米律手掌一记,后者吐了吐舌头,终于安静的回到了她的办公桌不再闹阮阮。
阮阮一想起路斯容,整个胸腔都充斥着满满的幸福,绽放在嘴角的甜蜜笑容,更是无法掩饰。
才刚到下班时间,阮阮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路斯容双臂环握胸前斜倚在门上,身体线条拉伸成好看的弧度,极近魅力,配合上路斯容嘴边的笑容,美得像一幅封面杂志照。
阮阮以前只知道路斯容长得好看,今天倒是第一次发现,穿着剪裁合体西装的路斯容,一双笔直纤细的大长腿被完美的包裹在西装裤里,看的让人心生羡慕。
路斯容一个男人,腿怎么能这么又细又长?!还有那嘴角的笑容,像冬日的阳光,看着就温暖的让人想忍不住靠近。
这是想要勾引谁啊?阮阮甚至有点怨念的想。
本来只是和米律随口说说的话,阮阮此刻想来,却觉得有些道理。路斯容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面瘫脸的时候给人一种禁欲的诱惑,笑起来更不得了,直接能把人给融化了。
说不定那个恐吓电话还真是喜欢路斯容的人打来的,阮阮想着就肯定的点了点头。
路斯容撑在门板上等了一会儿,看阮阮只是站在远处,时而盯着自己时而莫名其妙的点点头,直接迈着长腿走了过来,拉了人的手就往外走,“你在想什么呢?”
阮阮看着路斯容,一脸认真问道,“你说,一直换着号码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会不会是暗恋你的那些姑娘们组成的一个团,在一起报复我?”
路斯容好笑的轻轻刮了刮阮阮的鼻尖,“别胡思乱想。”
阮阮却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振振有词继续道,“你看啊,这人骚扰我也有一个星期了,我就接过一次,可是她从来都没有放弃啊。如果是同一个人,耐心也太好了。所以,应该是一群人。”
路斯容的关注点却和阮阮没在一条线上,皱着眉问道,“那个人还在给你打电话?”
米律这时从电脑后探出脑袋,抢先在阮阮前面答道,“路总你是有所不知,这个人太顽固了,今天下午都把Zora的手机打没电了。”
米律刚才就一直想找机会溜走,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就跟脚底抹了油似的,一瞬间就跑得没影了。
阮阮怕路斯容担心,反而安慰道,“你别担心,估计再过一阵子就好了,”说完还故作忧愁的皱着眉,“谁让我丈夫魅力无限,竞争对手太多了。这事儿要平息,估计得等到她们接受你已结婚的事实吧。”
路斯容却笑,突然一个俯身,双手撑在了阮阮身后的办公桌上,阮阮被围困在路斯容和办公桌之间。
阮阮轻推着路斯容的胸膛,紧张的看着门外,“你干什么啊?会被人看见的。”
路斯容却认真极了的模样,看着阮阮道,“不是你说的,要让她们快点接受吗?我觉得,要是让记者多拍一些这种亲密画面,估计能接受的会快一些。”
路斯容在说“亲密”两字时,故意加重了音,听进阮阮的耳里,极近暧昧。
看着阮阮脸红耳赤的害羞模样,路斯容也不打算再逗阮阮,揉了揉阮阮的头顶,拉着呆愣的阮阮就往外走,“走吧,爷爷和妈还在等着咱们吃饭呢。”
两人开车回到路家老宅,阮阮才刚一踏进家门,就看见团团飞奔而来。几乎每一次回家团团都是这种迎接方式,阮阮几乎是下意识的,一进家门,就蹲下身做好了拥抱的准备。
团团窝在阮阮的怀里,稚气的脸上难掩兴奋,“麻麻麻麻,我听奶奶说,你们终于要给团团生小妹妹了,是不是?”
团团一个问题就把阮阮问的尴尬了,这时路斯容却从阮阮身后走出,接过了阮阮怀中的团团,对着团团有点遗憾的道,“粑粑也想给团团一个小妹妹,但是,麻麻好像不太愿意。”
阮阮着急的伸手去拍路斯容,路斯容一个闪身就躲过了,抱着团团就开跑,嘴上却也没闲着,“团团,你这么聪明,不如教教粑粑怎么做?”
团团还当真歪着小脑袋认真的思考了起来,阮阮气急败坏的在身后吼,“你别教坏了小孩子!”
凉梦和路邦辉在书房里喝茶,客厅里的欢声笑语毫无意外的全都飘进了两人的耳里,一向严肃的老人,此刻嘴角也带了点笑容。
“小容子,变了。”
凉梦抿了口茶,赞同的点头,“是啊,自从发生五年前的那件事以后,斯容把自己封闭了起来,幸好遇到了小晚。”
“小晚是个好孩子,婚礼的事情,你要多上点心,切记不能委屈了小晚。”
“爸,你放心吧,我会看着办的。”
路邦辉点了点头,他们都知道阮阮娘家的情况,阮家对阮阮做的那些事情简直无法原谅。西式婚礼会有爸爸牵着新郎将女儿托付给新郎的环节,为了不让阮阮难过,最终选择了中式婚礼。
“聘礼...?”
凉梦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熟稔的接过话茬,“我决定将自己在路达的全部股份转赠给小晚。”
听到凉梦这样说,路邦辉抬了眼看向她,凉梦却只是道,“我也想要休息了,以后,就是他们年轻人的世界了。”
路邦辉也没有再说其他的,只另外吩咐凉梦寻个时间去桑市的“百宝铺”取他送给阮阮的翡翠首饰。
凉梦应下了,佣人来敲门说饭菜准备好了,凉梦便推着路邦辉的轮椅一起到了饭厅。
阮阮和路斯容已经坐下了,团团照例是窝在阮阮的怀里,劝过几次无果,凉梦也不再说教了。其实能看到团团和阮阮相处的这么和睦融洽,凉梦还是欣慰的。
吃饭时,凉梦用非常随意的语气说道,“小晚,你看哪一天合适?我好让律师过来。”
阮阮疑惑,叫律师干嘛?路斯容也不知道凉梦打的什么主意,两人都是一脸不明所以的看着凉梦。
“你的嫁妆,是我在路达的所有股份,”凉梦笑看着阮阮,“要是婚礼以后再给你,也不太合适。”
阮阮被吓到了,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傻到一直摆手说不用,自己不需要嫁妆。
老爷子被阮阮这幅单纯的样子逗乐了,嗔怒着道,“你这傻孩子!怎么能拒绝长辈的好意呢?”
被路邦辉一说,阮阮手也不摆了,只能紧闭着嘴不说话了。
“爷爷!”路斯容大声喊了一句。
路邦辉将视线移向路斯容,“叫那么大声干嘛?你爷爷我还没聋。”
路斯容舔着笑,“您别这么凶阮阮,她面子薄,会被吓到的。”
路斯容的话一出,阮阮更尴尬了,只能拿着眼睛无声的瞪路斯容。还真是火上浇油,阮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