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去世的时候,自己也是痛不欲生。那么凉梦呢,两次失去至亲,那她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阮阮思及此,已经伸出手握住了凉梦冰冷的手,凉梦回过头来,眼眶是红的,憔悴的面容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她对着阮阮笑笑,伸出另一只手握了握阮阮,示意阮阮不用担心。
“妈..”阮阮心疼的喊着,头倚在了凉梦的肩膀上,“以后无论什么时候,如果您累了,也像这样靠着我吧。”
凉梦笑着轻抚着肩上人耳边的鬓发,满眼的慈爱,她现在才终于明白,儿子为什么会这么执着于阮阮。
“你和斯容打算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你爷爷可是隔三差五的问我。”
路斯容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视线从后视镜中看过去,却刚好和阮阮四目相对。
“妈,再等等吧。”路斯容抢在阮阮前面答道。
“你们两个既然证都领了,这么老拖着干嘛?”
路斯容一听就露出狡黠的笑容,“对啊,就是因为证都领了,我也不怕人跑了。”
凉梦没好气的瞪着路斯容的后脑勺,“你就知道贫!这不是委屈了我们阮阮嘛,一直这么名不正言不顺的跟着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前段时间公斯的谣言。”
阮阮惊讶的看着凉梦,凉梦却一本正经继续道,“阮阮,你不能老这么依着他,男人是不能惯着的。”
“妈!”路斯容哀嚎,“你别带坏我媳妇儿。”
阮阮听着好笑,嘴上还满口应道,“都听妈的,我才不惯着他。”
阮阮正得意,凉梦又发问了,“婚礼呢,也就是一个形式,你们不着急,我也可以不催着。但是,总得有点什么来稳住老爷子的心吧?”
凉梦说着就意味深长的盯着阮阮平坦的小腹,阮阮又不傻,当即就脸红到耳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回路家老宅后,路邦辉坐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倒也没有多问扫墓的事。想必他一个白发人,想起那么多早他而去的亲人,心里也是不痛快,所以他不问,自然也就没人提。
佣人做了一桌清淡的小菜,一家人围在一起吃饭。
餐桌上的话题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唯有团团显得有些兴奋。
“麻麻,你和粑粑在这里住吗?”
阮阮看了路斯容一眼,看他似乎没有留下来的意思,摸摸团团的头柔声道:“不在这里住,我们回郊区的别墅去。”
团团一把搂住阮阮的腰,“麻麻,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别墅吗?”
阮阮不忍拒绝团团,就求助一般地看向路斯容。
路斯容却装做没看到一样,将目光移向别处。
“麻麻……”团团嘟嘴搂住了阮阮的脖子。
“团团。”阮阮将她抱进怀里,“明天粑粑和麻麻都要上班,团团去了也是和阿姨住在别墅,白天自然看不到我和粑粑,所以不如团团就不要去了,过两天我和粑粑再来看你好不好?”
“可是……”团团一副明显不乐意的样子,正想说什么就看到路斯容在对他招手。
小团团乐呵呵地跑过去后,就看到路斯容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小家伙先是眼神转了转,接着有些兴奋地看着路斯容,最后竟然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阮阮就奇怪了,也不知道路斯容和他说了什么,小家伙非但不闹了,还高兴的和阮阮挥手再见。
车上,阮阮偏着头好奇的问路斯容,“你刚刚跟团团说了什么啊?”
路斯容挑眉,一脸坏笑,“真想知道?”
阮阮看路斯容这样的表情,猜到可能不是什么正经答案,摇了摇头道,“算了,你还是别说了。”
路斯容笑笑没说话,嘴角的笑容却充满了算计的意味。
一下车,路斯容就大步的拖着阮阮往别墅里去,阮阮跟不上路斯容的速度,跟在后面很是吃力。路斯容干脆一个回身将人拦腰抱起来,大步流星的往屋里奔去。
“你干什么啊?”阮阮惊呼,窝在路斯容的怀里,看着佣人们偷笑的模样,不好意思的轻垂路斯容结实的胸膛,“你放我下来啊,他们都在看着呢。”
路斯容却皱着眉答非所问,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似的,“你走的太慢了。”
阮阮无语,走那么快做什么啊?可转念一想,难道有急事?只好道,“你如果有急事的话,你先去处理,我慢慢来也可以的。”
“不行,”路斯容坚决的摇头,看着阮阮的眼神里,炙热的让人发慌,“这件事,必须得有你才能完成。”
看路斯容那么认真的样子,阮阮不疑有他,还真的以为是有什么自己能帮上忙的事情要处理。
直到被路斯容温柔的放倒在床上,接着就被紧贴上来的路斯容压了个实实在在。阮阮这才后知后觉,路斯容口中的“正事”意味着什么。
阮阮不满的撅着嘴巴,咕哝,“你骗我。”
路斯容笑,看着阮阮的眼神就像狼盯着小白兔,循循善诱,“我怎么骗你了?”
“我还以为你有公事要处理...”
阮阮话音一落,嘴唇就被轻啄了一下,路斯容压抑的笑声就回响在耳边,“谁说这不是公事了?”
“母上大人都特意交代了,我当然要秉公办理。”
阮阮的小手抵在路斯容结实的胸膛上,滚烫的温度似要灼烧人的理智,路斯容亲吻着阮阮的手背,阮阮敏感的缩了缩,却又被路斯容逮了个正着。
“我好想你。”路斯容看着阮阮,眼神真挚而温柔,声音也是低沉动人,带着蛊惑。
阮阮抚上路斯容的脸,却被路斯容捉着手引领到心脏处,“这里想。”
阮阮耳根都红了个透,手更像被烫着一样缩了回去。路斯容也不阻止,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害羞的路太太。
吻细密而缠绵的落到阮阮裸露的肌肤上,唇齿之间占尽便宜,路斯容还不忘逞口舌之快,“你不是想知道我和团团说了什么吗?”
路斯容的呼吸就在阮阮的颈侧,贴近耳后,气息缠绵又暧昧,“我答应了团团,要给他一个妹妹。”
阮阮羞得躲起来,闷声闷气的回道,“谁答应你了啊。”
路斯容笑的开怀,却置若罔闻,耍起无赖来,“我不管,你得配合我。”
明明就是一副“色欲熏心”的模样,路斯容却偏要装出一副纯良无害的正经样子,委委屈屈的语气,“我都答应团团了,要是没做到,他肯定会认为我在骗他,以后会不信任我的。”
明明就是路斯容在胡说八道,阮阮却因为路斯容一本正经的态度被逗笑。
路斯容嗔怒,“你这是在嘲笑我?”
说完就伸手去挠阮阮的痒痒,阮阮四处躲蹿,最后也不过躲到了路斯容的怀里。
阮阮眼泪都笑出来了,气都要喘不匀了,路斯容才罢手。气顺了,阮阮突然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要是弟弟怎么办啊?”
话一出口阮阮就后悔了,路斯容却抱着人连连亲了好几口,高兴的像个孩子,心满意足的直哼哼,“没关系啊。”
阮阮不解的看向气定神闲的路斯容,路斯容突然埋首咬住了阮阮的耳朵,诱惑至极,“反正也不会只要一个,总会有一个是妹妹吧。”
室内的暧昧气氛瞬间高涨,一切的言语都被封在唇语之间。
夜色渐浓,而今夜,不过才刚刚开始。
阮阮是在浑身的疼痛中醒来的,有些埋怨的瞪着眼前男人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侧脸。
这人体力怎么会这么好?
“别再看我了,”路斯容突然睁开眼睛,一双眼温柔的只剩下宠溺,亲昵的刮了刮阮阮的鼻尖,“我要是把持不住了,你又得哭着骂我禽兽。”
“你还好意思说,”阮阮撅着个小嘴,想抱怨,却又羞于启齿,只能咬着唇不说话了。
“弄伤你了吗?”路斯容心疼的将人揽进怀里,昨晚有点情急,动作拿捏的也不是那么受控制。
阮阮不说话,路斯容只以为是阮阮在害羞,试探着问,“要不我看看?”
“我没事,”打掉路斯容拉扯被单的手,阮阮转头埋进了枕头里。
羞死人了!
路斯容在背后偷笑,轻轻的托起阮阮的脑袋,搁到自己手臂上,“你那样,会闷坏的。”
阮阮也不再挣扎,安安静静的躺在路斯容的手臂上,可两人也不过小憩了一会儿,展辰就打来了电话。
公斯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两人根本没有赖床的机会。
洗漱,换衣服,化妆,阮阮可谓是一气呵成。
路斯容也早就换好了衣服,只等着阮阮弄好了来替自己打领带。阮阮挑了一条宝蓝色的领带,拿到路斯容面前比划,正准备上手,路斯容突然笑着将阮阮抱起,放到了一边的饰品柜上。
路斯容双手撑在阮阮身边,“这样的话,就算我不弯腰,你也能够得上。”
阮阮没理会路斯容,专心的系起了领带,系的次数多了,阮阮的手法已经越发娴熟。三下两下就完事了,路斯容却若有所思的盯着阮阮的脸发呆。
“你老看着我干嘛?”阮阮不自在的摸了摸脸,路斯容却搂了阮阮的腰,顺势就将人从饰品柜上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