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一名管家激动的抓住了那名掌柜的衣领,大声的咆哮道:“你搞错没有?你可知道我是何许人也,我可是城南张家的管家,此番就是为了出来买够足够的大米,供我们张家上上下下四百多口人食用,然而你却在这里坐地起价,信不信我们家族,只需随便到那里说两句话,便可让你人头落地!”
面对这三名管家的怒火,这名掌柜也只能讪讪的笑了笑,摆了摆手说道:“三位大人,你们也不要为难小的啊,我就只是一个开门面的,就在刚才,我们掌柜才传回话来,按照市场的价格抬高物价,没办法,如今囤积的粮食,实在是太过于少了,没办法之下,我们也只能抬高一点物价,这也是市场的规律吧!”
那几个管家被气得不行,甚至都有动手的准备了,然而就在这时从仓库中又钻出来了几个伙计,虎视眈眈的看着这几名管家,管家没办法,最终只能罢手,但是当他们回去之后,立刻将这件事向家族上报。
虽说平时世家高高在上,看似过得风流潇洒,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已经到了粮食最为紧缺的地步。不管你家里是储藏了多么珍贵的宝物,但是命才是最重要的,若是拿这些钱财都无法换取宝物,那么还要这些钱财有何用,所以说那些世家家族也是高度重视这种事情。
在当地一个世家家主联合之下,许多世家一起走进了一间大府邸之中,而府邸的主人闻听这些世家家族前来,赶紧出来相迎,态度放得非常之低,然而这些世家家族却是很不买账,当众人落座之后,只见一名世家家族冷哼一声。
“法行,你好大的胆子,为何要哄抬物价?要知道,我家上上下下三百口人现在都在靠余粮度日,根本无法从市场上买到新的粮食,这全部都是你搞的鬼吧!”
然而这名叫做法行的商人听到这句话之后,却是一脸的懵逼,然而这些世家家族看见这个叫做法行的商人,此刻还要在他们面前演戏,一个个都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质问法行究竟是何意思?
最后,法行只能无奈的告诉这些世家家族,他只管打点酒楼这一块生意,粮食这种生意他倒还从未做过,若是想要一个结果,他尚需调查一番,不过他也说到了,这粮食的价格都是根据市场的多少来决定的,如今,这正好是供不应求的时机,正好是抬高物价的绝佳时机,即便商人稍微提高一点价钱,也没什么不对的吧。
法行的这一番话,直接把这些世家家主气的七窍生烟,他们放下狠话让法行等着,他们绝对会将法行弄得倾家荡产,这些世家家族出来之后直接去了县衙,一纸诉状将法行告上了公堂。
法行都是战战兢兢的走上了公堂,而那几名世家家族则是坐在一旁怒目而视,不过也有人幸灾乐祸,这个法行,竟敢与他们世家作对,那么就准备等待无尽的严惩吧。
虽说这些世家对于此事非常有把握,然而经过一番整理下来,县令最终判决的结果就是法行无罪,原因很简单,正如法行所说的那样,如今正是供不应求的时机,即便人家法行稍稍抬高一点价格又有何错,最多也就是县令,命令法行稍微再降一点价,让大家觉得再公道一些,而法行对于限定最后的判决,那也是千恩万谢,回去之后立马着手将粮食价格降了下来。
不过,对于法行的这些惩罚,看在那些世家的眼中却是一个个都被惊呆了,他们似乎想不通,打死也想不通,这次可是他们亲自跑到县衙中来告,然而县令就此草草结案,他们在一个夜晚一起去求见县令,然而对他们的态度却是一反常态,直接一摆手,闭门不见。
而此刻在韩遂的府邸,精致的铜雀灯将房间照得通明一片,韩遂曹性马腾哈多力,四个人全部坐在此处,韩遂坐在主位上正襟危坐,显得有一些焦虑,而旁边的曹性看到这一幕也不打扰,淡淡的喝了一口茶水,半晌之后才对韩遂说道。
“刺史大人相信你也看清楚了吧,商人的力量很强的,只要我们愿意改变这世道,提升他们的地位,他们将会加快市场的流通,使得经济繁荣一片,只要经济繁荣了,只要商人的活动越频繁,我们也可从他们那里收取更多的税,以此来增加国力,如此一来岂不一举两得!”
然而韩遂在闻听此言之后,摆了摆手说道:“曹性,你此话未免说得有些大了,士农工商的局面,维持了整整几百年的时间,岂是朝夕能改掉的,况且要想保持局面稳定,那些大世家必不可少,你现在要我将它们连根拔起,这可能吗!”
然而曹性听后却笑着回答道:“刺史大人此言差矣,正所谓穷则变,变则通,我这么做,不仅是想改变我们自身,也想为天下谋福祉,是否要将那些世家狠狠的打压,这完全看刺史大人的手段与魄力,但是提高商人地位,我认为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