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外一声又一声的惨喝声,声音直接传进了大厅之中,曹性等人闻言一愣,纷纷探出头去一看究竟。
皇宫实在是太大,虽说曹性他们在这里极目远眺,能把中心广场的事情看得清清楚楚,但实际上,中心广场距这里的距离远,毕竟大厅建立在高处,所以曹性可以发现董卓等人,而董卓等人却不容易发现曹性他们,窝藏在这个大厅之中。
一颗又一颗圆滚滚的人头,直接被董卓毫不留情的砍了下来,当董卓经过某一个人的身边之时,那个人愤然起身抽出袖中匕首,一刀刺向了董卓的腹部,那人的速度极快,只听当的一声,它似乎是得手了,不过很快他面对的就是董卓那狰狞的笑容。
董卓一刀刺到了那个人的脖颈之上,那个人眼睛睁的滚大,似乎不愿就此放弃,还想要再挣扎几下,然而董卓却是伸出了他那两只肥手,竟然活生生的将那个人的脖子扳断,随后又拿起身边人的刀,直接将那人的头颅砍成了两半,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周围的百官都是忍不住尖叫出声,甚至有几个年纪大一点的官员,此刻都已经昏厥了过去。
这董卓胆子也太大了点,这里可是皇宫,若是说他被人行刺被迫反击也就算了,但他杀人的手法如此残忍,把别人的脑袋打碎,脑浆都溅了一地,完全就是蔑视皇宫啊。
此刻周围已经汇集了无数汉朝的官员,但是大家目睹董卓的行为,一个个都是敢怒不敢言。
而此刻李儒正站在董卓的身边,他看了这一幕,也感觉有些反胃,撇过头去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很快,他脸上的神色再度恢复如常,他扭头望向百官大声呵斥道。
“行刺太师当如此结局,你们其中还有谁不服的?还有谁暗怀鬼胎的全部站出来!”
董卓的杀人手法的确让百官心惊肉跳,李儒这么一说很多人更是被吓破了胆,纷纷窝在后面低着头颅,甚至连看都不敢看董卓一眼。
而董卓看到这一幕则是哈哈大笑,甚为得意的拍了拍手掌,仿佛他对于他的杰作非常满意。
站在底下的百官,他们究竟是如何想的,这一点曹性等人不得而知,但是当他们看清楚,最后那个刺杀董卓的人之时,曹性彻底的惊住了,而此刻旁边的任荨,也用她那带着颤抖的声音,一字一顿的对曹性说道。
“曹性!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曹性的神情有些恍惚,他看的清清楚楚,最后那个被残忍杀害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伍孚。
想当初曹性进入洛阳,第1个引领曹性的人也是他,虽说曹性感觉这个伍孚说话做事有些不近人情,但不可否认的是,还是给予了曹性不少的帮助,然而今日却当着曹性的面,落得如此下场,曹性一时间都有些不能接受。
旁边的任荨看着曹性半晌不说话,豁然起刀,似乎是准备杀曹性,然而史阿却是上前一步。直接打掉了她手中的刀。
“主公,这个女人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我看我们不如将其在此格杀,大不了待会儿我把血迹清干净,把尸体拖出去!”
闻听此言,曹性缓缓的转头,他并没有一来就回答史阿的话,反而是看着任荨,任荨此刻依旧是带着她的狐狸面具。但曹性分明看见了,在她眼中有泪水,双眸深处还隐藏着深深的仇恨。似乎她在埋怨,若非曹性,此刻董卓已经死了,然而今日刺杀董卓的人却不是史阿,所以伍孚只好亲自上阵,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看着任荨曹性露出了一个笑容,但那并非是开心的笑容,反而是森然的笑容。
“来到这洛阳城,我曹性似乎与你们格格不入,我并非一个怕事之人,但我更不会任凭你们就此污蔑!”
曹性拍了拍史阿的肩膀,示意史阿将刀就此放下,随后他目光灼灼的看着任荨,一字一顿的说道:“董卓如此暴烈,能怪我曹性吗,你当真天真的以为杀一个董卓,就会天下太平吗,笑话,简直天大的笑话!董卓之所以会变成如此样子,那全部是因为,大汉王朝的根基已经腐朽不堪,自黄巾之乱开始,大汉王朝已经逐渐走向衰落,董卓乱权,那也是注定之事!”
当曹性说出这番话之时,在场的三个人全部被惊呆了,曹性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一点吧,如今汉朝还没有完全灭亡,就敢如此说汉朝的不好,要知道曹性他今日所说之话,要是传出去,那绝对是掉脑袋的罪名,然而,曹性却没有在意这些,他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众人,最后缓缓的说出了他的见解。
董卓虽说年轻之时在京中为官,但是他最后的官职不过也就是一个陇西太守而已。
太守这种官职在大汉王朝有几百个,甚至上千个,试问为何就董卓的胆子如此之大,只因为现如今已经无人再能约束董卓。
那些居庙堂之高的人,他们的官职随随便便都要比董卓大得多,然而为何他们却不敢说话,究其原因,是因为丧失了最基本的本分。每天都是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到头来什么都做不了,最基本的胆气也全部丧失了。
“大汉王朝四百年以来,都是以仁义礼法为重点,为官者必须通晓儒学,将要进入仕途,必须举孝廉,以一个人的人仁孝作为选拔官员的唯一标准,这一点在某方面来说的确显得很不错,但是话又说回来,天下孝顺之人不计其数,然而又有几个寒门弟子,可以成功的步入仕途呢,所以说选曲官员的资格,还不是遗落在那些世家贵族的手中,他们已经将这条路彻底的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