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曹性的心中还是比较气的,今日虽说他和蔡邕的这场论辩看似是他赢了,但是曹性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爽,自己不仅与世家是敌人,就连蔡邕都快要变成他的敌人了,曹性此刻都在心中忍不住的咒骂,蔡邕这个死老头,竟然在有意无意的威胁曹性,说曹性命不久矣。
“妈的,这个死老头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与洛阳城格格不入!”
曹性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若不是想到这里人多,曹性早就大骂出声,不过也就在这时,曹性的心中突然猛然一惊,他发现蔡邕的这句话中似乎有一个地方没对,洛阳就洛阳,为什么非要加一个洛阳城?
想到这里曹性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这洛阳热闹非凡,四处都是一副繁华的景象,但是在这繁华的背后究竟有多少险恶,多少丑陋。
如今曹性似乎就是一个,想将这些丑陋的人全部揪出来的人,曹性如此做,肯定是触碰到了许多人的利益,那些人掌控着洛阳城的一切,曹性如今之际呆在这洛阳城,岂不是自找死路,袁隗等人想要弄曹性,那也是迟早的事情,竟然如此曹性,为何不离开这洛阳城,以避是非呢?
想到这里曹性的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再度转身看向了刚才酒楼的那个方向,目光在那里停留了许久,最终嘴角竟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他做一碗酒楼的那个方向拜了拜,此刻曹性才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蔡邕似乎在给他指一条明路啊,只是如今曹性的身份实在是太过于敏感,朝中过半以上的大臣都认为曹性是乱臣贼子,蔡邕在这种情况下,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给曹性说些什么,只能以这种委婉的方式来提醒。
所以说刚才的蔡邕并不是跑过来找曹性的茬的,而是有意来条提醒曹性,想想也是,蔡邕的地位如此尊崇,何必与曹性一个小小的将军计较呢,想到这里曹性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丝感激,随后二话不说,飞快的向军营去一进军营,曹性就找到了徐庶和车武。
“车武,让手下的兄弟们这几日做好出城的准备,记住别遗落下任何有用的东西!”
“元直,你也好好的收拾收拾,准备去大儒蔡邕那里报到!”
此刻在刚才那间酒楼的第三层中,虽说曹操和曹性已经走了,但是在另外一间包房中仍坐着三个人,那三个人也不是别人,正是蔡邕,蔡琰还有另外一个老头。
虽说蔡邕刚才似乎是被曹性给怼了一道,但是现在看起来蔡邕的身上似乎并没有任何不满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老怀欣慰的笑意。
“呵呵,伯喈,我说你用不着这样吧,你与那小子论辩,为何不拿出你的真本事?你这次论辩竟然输了,我告诉你这件事若是传扬出去,你的名声可就臭了,毕竟你可是天下有名的大学问家,然而却输给了一个十多岁的小子,真的是丢脸啊!”
然而闻听此言,蔡邕却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看着这名老头回应道:“子干啊,对于这小子,我肯定不会用尽全力的,我只想看看他的真实想法究竟是如何?现在我算是看出来了,那小子真的是有自己的思维自己的想法,不拘泥于那些古板不化的教条,这或许才是新一代学子应有的东西!”
其实与蔡邕对话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大汉王朝前任尚书卢植,卢植自从上一次被宦官冤枉,在汉灵帝那里锒铛入狱之后,便有些一蹶不振的感觉,虽说在后来在皇甫嵩等人的协助下,最终还是被放了出来,不过此刻的卢植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颇有一种对大汉王朝失望透顶的感觉,所以已经无心再参与政事,闲暇之时就是与蔡邕他们几个老友,随便出来喝喝酒聊聊天。
如只闻听此言之后,卢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想他卢植一心奉公,忠心大汉,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结果到头来却是遭受一些非人的侮辱,导致锒铛入狱,如此不经想起了当初他的遭遇,和曹性是多么的相象,然而曹性就是一个拥有新思维的年轻人敢打敢拼,所以最终为自己搏得了一条生路,而他却没有这个胆子,只知道一味的愚忠,最终落得如此下场。
而此刻坐在蔡邕旁边的蔡文姬也发话了,他看着蔡邕问道:“父亲,我刚才已经去找过那名店小二了,让他不要将这里的事情声张出去,虽说他收了些许钱财,对我信誓旦旦的保证绝不会吐露半个字,但是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不会说出去啊,你就真的不怕你的名声遭到损坏!”
然而蔡邕闻言也是哈哈大笑:“女儿,还记得为父所教过你的不拘泥于小节吗!”
蔡琰想了想,随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虽说他的父亲是儒学大师,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父亲似乎也对许多东西产生了不一样的疑问,并且做了相当大的改变,所以说蔡邕并没有因为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而感觉到任何苦恼,也并没有认为没有儿子就没办法继承自己的才学,他将自己一生所学全部传给了蔡文姬,所以此刻的蔡文姬才能显得如此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