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闻听此言却是叹了一口气,摸着他有些花白的胡须坦言道:“老朽颠簸半生,对于很多事情都已看透,生平唯一的遗憾就是未能进京去职高个一官半职,这也算是我晚年的梦想吧,还请曹大人万勿推辞!”
“呵呵,敢问前辈是因何而准备步入仕途!”曹性继续问道。
“当然是为了风光耀祖,封妻荫子!”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老头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对曹性坦言道。
然而曹性闻听此言却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前辈,你身上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如今你所请求之事非我不愿,而是我不想因此而坑害了你,难道你真的认为,若是捞一个一官半职来当当,就可以改变如今的现状!”
“你现在也是一名最为普通的皇宫守卫,你可以看看,周围之人究竟是一些什么人,他们全部有世家的背景,任何人做任何事,全部凭借者人脉以及家族势力,你当真以为,你当了个一官半职,就能改变那些人对你的看法吗!”
听着曹性说这些话,王老头似乎很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找不出反驳的话语。
曹性拍了拍王老头的肩膀说道:“大汉王朝已经历经四百多年,很多东西都已经腐朽不堪,士农工商已经深入天下人心,若是无绝对实力,怎能改变眼前这一切,更何况,我也认为你步入仕途的心思是错的,身居高位不像表面这么风光,反而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身居高位者应该为天下百姓谋福祉,而不是什么风光耀祖,为生民立心,为百姓立命,为天下开太平,为往圣继绝学,这才是我辈之人应该做之事!”
听完曹性的这一席话,王老头彻底的沉默了,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孩教训了一顿,这传出去似乎是一个笑话,但是对于这个笑话,王老头感觉自己似乎还只能默默的承担,因为曹性说的非常有道理,特别是最后一句,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窝之中。
曹性看着王老头的心思似乎有些动摇,想要继续劝说,然而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传来了震天的吆喝声。
“老东西,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王越听见这个声音,整个人吓了一跳,不敢怠慢向曹性抱了抱拳,随后慌忙离去,而曹性也是定神看去只见,又是几个人相互搭拉着一脸的酒气熏天,完全就是那种喝醉了跑到这里来乱指挥的人,不过他们几个偏偏是特权人员,因为他们正是这几个城门的守将,也是殷世那群家伙。
如今还是大白天之时,他们就敢喝的醉醺醺的。到了夜晚可想而知。
有人说大汉王朝灭亡的根源是在黄巾之乱,但曹性对此又有了新的看法,若不是大汉王朝内部,实在是太过于腐败,又怎会导致灭亡呢?就像如今城门口的两个手下,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无视国法,对于贫苦百姓更是吆五贺六,但偏偏自身没有一点才学,这样的人身居高位,只会导致阶级矛盾更加严重,如此一来大汉王朝怎能不亡?
曹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夜晚时分,车武来换防,不过在临走之前曹性还给车武交代了一个任务,那就是把周围两个城门,每日守军的户籍全部查一道。
这个东西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只要是一个军官都有权利这么做。
“主公,那两个世家子成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若是出了事,也是他们自己担着,我们为什么要去查看他们的部署!”车武有些不解的问道。
曹性没有回答这番话,虽说车武说的在理,若是城门出了事,肯定是追究守将的责任,和曹性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是话又说回来,如今正值非常时期,曹性不想出了什么事,时候把他也牵连进去,所以能预防一二就尽量预防。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曹性整日都在用王老头所教育的吐纳之法,日日夜夜的练习,终于在某一天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骨骼开始膨胀,随后一股气息冲天而起,那一刻曹性感觉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
曹性站起身来扭了扭脖子,这就是武道五重吗?
曹性在军营中顺势抄起一杆长枪,飞快的舞了两圈,果真感觉自己的突刺力,比平时大了将近一倍不止,用于战场上肯定会事半功倍。
随后曹性又走到校场之上,拿起弓箭对准了远处的靶子,当曹性拉开弓弦的那一刻,曹性第一个感觉就是,拉开弓弦时,他的双臂太过于轻松了。
拉弓射箭这种事情看似简单,以前在后世看那些古装剧之时,仿佛这只是多么轻松的一个过程,然而,身临其境之后,曹性才得知,将要拉开弓箭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要让弓箭射的更远,杀伤力更大,这种东西就必须有一定的硬度和韧性,两种性质糅合在一起,就使得想要拉开弓箭,需要很大的力道。
曹性现在所拿的弓箭大概也就是三百来斤,一般兵士手里上拉的弓箭大概也就五十来斤,弓箭的硬度越大,射出去的射程与威力才会更大。
曹性现在拉着三百斤的弓箭,已经感觉双臂非常轻松,这足以证明突破之后的曹性,在弓箭之术上也得到了很大的突破。
曹性试着射了几箭,在百步之内每一件都是百发百中,对此曹性也是很满意,练了一个上午,随后就准备回皇宫和车武换防,而此刻的车武走到曹性的面前交上了一本账本。
“主公,旁边两个防区防御的都可谓是皇宫大门,但是他们那里的防御却是极为松弛,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那些人的名单,以及每日巡防的时间统计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