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手!”
南宫丞却舍不得松手,他魔怔了般时不时的就把两手伸到白晚舟小腹,像抚着一片最脆弱的瓷一样,轻轻摩挲,“我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
他真蠢!
一直盼着给她播上种,谁知道种子早就生根发芽了。
尤其是白晚舟说已经三个月了,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个月他还……
她后来流血不会是因为那次吧……
一想到这,他的心都被悔恨爬满了。
“你现在还好吗?”他不放心的问道。
“什么好不好?”白晚舟凝眉。
“前些日子,你不是在流血。”说到流血二字,南宫丞身体有微微的颤抖,若是孩子没了,他会疯掉。
“丁大夫给我开了保胎药,喝了几天,已经无碍了。”
南宫丞后怕不已,“你今日竟还敢往水里跳!出了事你哭都哭不出来!”
白晚舟是接受过最高等系统医学教育的现代医学博士,她提倡孕产妇多运动,很多孕妇孕期还把游泳当打卡项呢,哪里就这么金贵了!
“能出什么事?就算胚胎真流了,那也是优胜劣汰的结果,好的胚胎怎么都会在母亲肚子里扎牢根基,有缺陷的胚胎才会一碰就掉,那种胚胎,也没留着的必要。”
南宫丞抓狂,“你胡说八道什么啊!这是我们的孩子,什么配台不配台的。孩子若是不好,你就得躺着,卧着,汤汤水水伺候着,用一切办法去保它,任它离开你的肚子,那怎么行!”
“再说了,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从今天起,我会喊两个太医专门照顾你的胎。”
白晚舟无语,年纪轻轻,怎么跟太后一个德行。
“对了,半个月后的婚事,推迟,无限期推迟!推到孩子满月后再办,你经不起折腾,我担不起风险!”
“哈?”白晚舟当场就不干了。
原主是八抬大轿进楚王府的,可当时南宫丞不待见她,整个婚礼连影儿都没出现,那场婚礼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还和离了。
她现在是真心想和南宫丞开始一段婚姻,一段一旦开始就走一辈子的婚姻,婚姻的起始便是婚礼,怎么能因为怀孕,就不给她婚礼了呢?
她前辈子加这辈子拢共也就结这一次婚啊,连婚礼都没有,就要拖家带口柴米油盐了吗?
孕激素又开始作祟,她黑漆漆的剪水瞳中缓缓流出两行清泪,滚在玉润的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