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不卑不亢,“儿媳确实不知父皇所指为何。”
“颖王妃指控是你害她小产,你对此难道无话可说?”这个媳妇,比他最犟的三儿子还要犟几分,头疼!
“颖王妃有没有说我是怎么害她流产的?”
“你怎么害她的你难道不该心知肚明,难道还要来问朕?”
白晚舟一阵苦笑,“我说我没有害她无人相信也就罢了,难道连怎么害她的都要儿媳自己编吗?”
“跪下!”
晋文帝厉了眼神,这样桀骜的性子,他确实有几分欣赏,但也确实不适合留在皇家,尤其是留在他最看重的皇子身旁。
白晚舟老老实实的跪下,一言不发。
“你在怪朕冤枉你?”
“冤没冤枉儿媳,父皇自有判断。”
“冤不冤枉你已经不重要了,只有你们两个当事人,颖王妃是受害的那个,她说是你,那就是你,你无需狡辩。颖王妃的背后有什么人,你也清楚,楚将军一直在等朕给他说法,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
“父皇既然这么说了,说明已经有了处置儿媳的法子。”
“你当真是以为朕不会把你怎么样?”有些勇气确实可嘉,勇气过头,便是有勇无谋了。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着实让人恼火!
“父皇是帝王,君无戏言。父皇若真如楚将军所言,要儿媳以死补偿颖王妃的小小胚胎,儿媳也无话可说。”
晋文帝手上一尊砚台狠狠扔到白晚舟身旁,碎成一地,秦公公吓得身子都抖,白晚舟却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你这个性,留在皇家,害死你自己不要紧,迟早有一天会害死淮王。”晋文帝的声音冷得沁人心脾,比膝盖下面的油砖还冷。
白晚舟领会了晋文帝的意图,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这结果可比她预料的好太多了。
脑袋能保下来,还要啥自行车?
回去的路上,南宫丞问道,“父皇跟你说什么了?”
明明宣两人同时进宫,却只和她一个人谈话,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白晚舟倚在车壁上沉思,良久,才道,“南宫丞,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