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大约是想压清安派一头想疯了……血煞门来袭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大事了,若是借机大大露一番脸,再趁乱接收了地头,一时恐怕还真没人能拿他怎么着。”南宫清晏嘲讽道。
“剑走偏锋,终难久长。”穆白遥遥头,没有再作评价。他对这个世界算得上是最了解的人之一,知道曾经蛊王还如日中天无人能缨其锋芒呢,最后照样一败涂地。
想到这里倒是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地看了看南宫。当日他蛊虫失控,在场可是许多人亲眼见到了的,近来他始终没有与清安派的人接触,除了急于找到忠叔的下落,大约也有几分逃避心理在。毕竟前世,他就在这上头吃过大亏。
只是如何收梢,依旧是个大问题。说起来,两个人身上可是把三大邪功全都占全了。在门户之见还是特别严的武林,只要稍稍不注意,将来江湖上恐怕再难有二人立足之地。
南宫清晏倒显然更担心着忠叔的安危,沉吟道:“近来我们已经够高调了,忠叔还是没有出现,难不成真遇上什么危险了?”
他面上不显,近日眉峰却是一直聚起,显然颇为烦恼。
穆白想了想,忽地记起了一条线索:“前世忠叔帮你寻找血影真经的时候,易容成一名杀手的模样在总坛潜伏了半年之久。这次他以为我们被擒,会不会也直奔门主身边探听消息去了?若真的已深入其中,必然轻易行动不得。我们挑了据点到底属于血煞门面上无光的事儿,也不会大肆宣扬,在底下听不到消息也属正常。”
“希望如此吧。”南宫清晏揉揉额头,神色有些疲惫。
不知是否两人确定了关系的缘故,穆白现在对他的情绪变化格外敏感。比如现在,他就清楚地知道,南宫并不是连日激战产生的疲累,而是心上放着太多事,难以抒怀。
毕竟人命关天,连日来都是头顶悬着把刀子的感觉,心里绷着一条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穆白叹了口气,走过去伸手帮他揉着额头上的穴位:“忠叔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前世一直拿到了血影真经才暴露,这一世没见着我们,他必然会慎之又慎,不会轻易出事的。”
南宫感受着力度适中的手指在太阳穴上不断按动,有些发胀的脑子顿时舒服了几分,忍不住拥住了穆白,将他搂到身边,深深地吻了上去。穆白一愣之下从善如流,毕竟都是男人,心意明确之后用不着矫情,又都是在血气方刚的年龄,心上人在身边,谁都不想当柳下惠。
一时间唇齿交缠,彼此气息缠绕的亲密感让两人都有些激动,倒是很好地缓解了连日激战带来的压力。
只是今日似乎又格外有些不同。南宫清晏大约是这些日子压抑得有些狠了,和穆白拥吻之下难以把持住,呼吸很快粗重了起来,手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抚摸着,力道渐大。带得穆白的气息也越来越不稳,很快两人都起了反应。
穆白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毙在这激烈的吻中,有些无措地抬眼,就看到南宫飞红的眼角,又从对方灼灼的眸子中,看到了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模样。两具年轻的躯体,实在经不起撩拨。
南宫清晏的手从后背滑到了前面,又一路向下,动作强势,眼中却带着隐忍的探寻。穆白觉得,自己大约就是在他这种强势的温柔中越陷越深的。
他含糊地咕哝一声:“……晚上还有正事。”
南宫俯下身,吮吸着他的耳垂,灼热的欲/望紧贴着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难言的诱惑:“没事……不到最后……”
两人难得地放纵一番,穆白的手被引着拢住对方,感受着对方修长手指的动作,呼吸越来越急,身体绷成了一条线,又在最顶端的时候,倏然软倒下来。眼前似乎带了一层水光,水光中对方的面容都似乎有些模糊,可那向来清冷此时却仿佛在燃烧的眼神却似乎刻到了眼底。
南宫清晏显然也被他的眼神刺激,两人又衣衫不整地折腾了一会儿,终于相拥着休息了一会。夜半时分才起来收拾好,打开窗子跃了出去。
这日的行动也很顺利,只是在打到一半时,外头又有了极轻的脚步声。穆白二人以为有什么埋伏,草草地退了出来,却遇到了一行意料之外的人。
罗旭一身精干的窄袖黑衣,身后有十几条人影,显然也是趁夜过来偷袭的。看到南宫清晏,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又在看到穆白时,神色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