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的到来,整个码头也是瞬间安静下来,无数人都是忙不迭的跪下行礼,然后一边跪着一边心头满是疑惑之色。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回事?
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为何会突然集体驾临天望码头?
而且你驾临也就驾临罢了,关键是为何没有御林军提前开道清场?
以往乾皇驾临哪里不是早早的就有御林军清场守卫了,划出一大片空地,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靠近,违令者当斩不赦?
这一次竟然没有?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
看到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向自己等人走来,凌天风等凌云宗的弟子还以为是来找自己的,顿时皆是惶恐当中带着一抹激动,赶忙跪下说道。
正直直的向自己而来,那莫非是来寻自己的?
可为什么自己想不清楚自己如何能让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亲自集体迎接?
算了,不管了,万一呢?
万一自己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呢?
还不能让人臆想一下了?
能被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亲自集体迎接,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但是。
就在他们心头激动到几乎不能呼吸的时候,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却是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全程根本没有人看他们一眼。
甚至还有大内侍卫嫌弃他们碍事,直接一巴掌把他们拨拉到一旁,省的挡道。
瞬间。
每个人就仿佛被一大盆冷水浇了下来一般,脸上皆是露出浓浓的失望之色。
果然,不是来找自己的。
那又会是找谁的?
他们偷偷抬头,看向前方,但下一息所发生的事情就是让他们所有人皆是如遭雷击,整个人彻底僵住在那里。
只见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来到楚尧等大刀帮汉子们的身后,对着楚尧齐齐跪地,声音当中尽是毕恭毕敬之色的说道:“吾等,拜见前辈。”
静。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天望码头的所有人都是呆呆的望着这里,用着无法置信的目光看着这一切,脑袋当中尽是一片空白,思维陷入停滞当中,已经是无法思考了。
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竟然在集体跪拜一个脚夫?还无比恭敬的称呼这个脚夫为前辈?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凌天风等一众凌云宗弟子更是一个个脑袋仿佛被挨了一闷棍一般,眼前一片发黑,神色从震惊逐渐转变为骇然...
这个脚夫,他,他...
“楚哥,你...”
有大刀帮汉子忍不住说道,脸上尽是震骇之色,但却没能说完整,因为呼吸太过于剧烈和急促所以导致无法完整的说话。
黑哥等其他大刀帮的汉子也莫过如此,一个个神色骇然一片的看着楚尧以及乾皇,乾后等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彻底失声。
虽然他们早就觉察到楚尧的不寻常之处,心头对于楚尧的真正身份来历也早就有所怀疑,但是楚尧不说,他们也不好意思,更不敢去问。
私下里,其实他们背着楚尧也没少讨论楚尧的真实身份。
有大刀帮汉子说楚尧是王都某个朝堂大佬的私生子,有大刀帮汉子说楚尧应该是某个宗门的大师兄,还有大刀帮汉子说楚尧怕不是乾皇的私生子...
可怎么想也想不到,楚尧的来头居然大到这个地步。
大到居然能够让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都要毕恭毕敬的到来,然后尽数跪下,异口同声的喊一声前辈,丝毫不敢有任何怠慢之处。
楚尧的真正身份和来历,是远远的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范围之内。
而此刻,最莫过于震惊和不可置信的当属赵玉秋。
只见她此刻用着无比惊骇的目光看着一旁的楚尧,神色凝固,整个人仿佛被时间机器所定格了一般,可以对她为所欲为而不会有任何反应...
“唉,真麻烦。”面对自己身份被当众揭穿,楚尧也并未动怒,只是叹了口气,略有些无奈的说道。
离任务被结束的倒数第二天,身份被揭穿了,那接下来的每日脚夫工作凭白增添了不少难度。
此刻,长公主从远处急匆匆的赶来,脸上尽是慌张之色。
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前来天望码头拜见楚尧的事情她被故意瞒在鼓里不知晓,也是到了现在才火速赶来。
“师父,对不起,是我出纰漏了。”
虽然不知道乾皇,乾后是如何查找出楚尧身份的,但是长公主知道问题肯定出在自己身上,所以来到码头的第一件事就是认错,承担责任,丝毫没有推脱的意思。
“没关系。”楚尧摇头说道,“有些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天要如此,谁也没办法。”
长公主顿时安心了少许。
“前辈,是晚辈的三子意外发现了前辈的身份。”乾皇此时开口,主动说道,语气诚恳,“然后他告知了我,而我又因为救国心切,所以这才不得不主动冒犯前辈。”
“我先是自斩了一臂膀,又废掉了晚辈的三子作为暴露前辈身份的代价,倘若前辈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施加惩戒就是,只要前辈愿意救我乾国一次,哪怕我身死当场,我也愿意。”
说话间,三皇子被人从后面押了上来。
他的身上修为已经被彻底废掉,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凡人,且一辈子都再无任何修道可能。
三皇子站在那里剧烈挣扎,眼睛当中尽是对于这个世界的控诉血泪。
父皇,母后,你们骗我。
你们说的,只要我说出了第四禁地的身份,你们就封我做太子,下一任乾皇之位非我莫属,结果你们扭头就把我给废了。
明明是你们急切需要这个消息,但真得到了消息就转眼不认人,当场过河拆桥,还说是我冒犯了第四禁地,罪大恶极,十恶不赦,要严厉惩戒于我。
我现在已经算不得人,但你们也是真的狗。
望着被押上来的三皇子,四周的无数人再次神色一变,不少人也终于注意到乾皇的右臂竟然是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条胳膊了,神色是复杂,有不解,也有惊骇...
他们无法理解,这个脚夫究竟是谁?
乾皇竟然如此惧怕之,只是因为不得不解开这个脚夫的身份要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就好像是在生怕他生气发怒一般,整个人谨小慎微到了一个极点,连一点错都不敢出。
这个脚夫,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和来历,能让乾皇如此之做?
“就这样吧。”面对乾皇的圆滑处事,楚尧瞥了一眼三皇子,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说道。
“多谢前辈。”乾皇,乾后以及满朝王公权贵,朝堂大佬顿时心头皆是松了一口气,然后齐齐再次叩首,愈发恭敬的说道。
他们的再次叩首也连带着整个码头的所有人也是不得不再次叩首,一时之间,整个天望码头不知几何的人集体叩拜楚尧,场面蔚为壮观。
“我之前已经让长公主告诉过你们了,我会出手,你们其实不必如此之做的。”楚尧又是开口说道。
“这是晚辈的错。”乾后接口,主动把罪责揽了过来,再度叩首说道,“是晚辈和长公主有间隙,对于长公主的话并不相信,所以这才找到了前辈。”
“还请前辈恕罪。”
“降罪就不用了。”楚尧点头说道,“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出手,得等到明日。”
“只要前辈愿意出手,我等哪怕自绝当场,也是值得。”一个朝堂大佬想要拍马屁,也是开口,激动说道。
“好啊,那你自绝吧。”楚尧瞄了他一眼,说道。
“啊?”这个朝堂大佬顿时僵住,一脸的尴尬之色。
所有人也都是齐齐看向他,不少人一脸幸灾乐祸之意。
人要作死也不是这么个作法啊。
面对众人的古怪神色,以及楚尧安静的目光,这个朝堂大佬倒也是个狠人,牙一咬,直接手掌抬起就是冲着自己的天灵盖当头劈下。
当中确实毫无留手之意。
但在距离天灵盖只剩下一寸之遥的时候,他的手掌就僵硬在了那里,无法继续向下分毫。
“帮我个忙吧。”楚尧没再理会这个朝堂大佬,而是看向乾皇和乾后,点头说道。
“前辈您请说。”乾皇赶紧说道。
“我本来只想安安静静的干活而已。”楚尧如是说道,“但现在被你们这一打岔,我的活有点干不下去了。”
“所以,你们要负责把整个码头重归秩序。”
“可以么?”
“前辈尽管放心。”乾皇信誓旦旦的保证说道,“只要前辈愿意,天望码头将永远保持秩序。”
“好。”楚尧点头。
乾皇当即吩咐随身的老太监,一条条旨意被传递了下去,然后整个王都的几乎所有官方部门都是动员起来,保证天望码头的秩序依旧。
...
整个天望码头,明明有很多人在忙碌干活,但却前所未有的安静无声。
无数人都是看向认真挑着货物,忙碌着上货,下货的楚尧,神色古怪一片。
不是,这位大佬到底是什么古怪嗜好啊?
你之前恶意扮猪吃老虎也就不说了,但是现在你这都藏不住了,身份已经公诸于天下了,还在这里干活。
你这到底是对脚夫这个职业有多么热爱啊。
虽然还无法准确说出蛋疼这两个字,但是类似的淡淡情绪却是浮现在每个人心头。
也有不少人口中咂舌,心头对于楚尧不免是向往一片。
整个王都,整个乾国朝堂都陪着楚尧一个人‘玩’,无不景从,这是何等的威风和气势?
什么时候我也能做到这一步?
我笑,天下人陪着我笑,我哭,天下人一起跟着我哭。
我若是要这天崩地裂,那就天崩地裂,我若是要这海枯石烂,那就海枯石烂,我若是要日月无光,那就日月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