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云接着道:“我们今天救了萍儿丫头的命,是否可以依此为证据,到衙门里去起诉廖家兴和宝方亭故意杀人?”
守田道:“萍儿的这件事情就更为复杂。由于萍儿丫头是外地人,加之她又是廖家兴的相好,所以起诉他杀人害命,我们同样是没有证据。再说,宝方亭和廖家兴狼狈为奸,而赌场又是锦衣卫的窝点,他们怎么会给萍儿作证?加之萍儿的病情刚刚稳定,根本经不起来回折腾。”
淑云听了道:“既然如此,全凭守田哥定夺。”
此时,在一旁的妙静法师,一直在听着几个人的议论。当她知道了事情的全过程后,法师平静地说道:“今天的事情,不仅关系到陈郎中今后的命运,而且也关系到陈郎中全家人今后的生活。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大家都要镇定自若。由于事情还没有发生,大家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去。我们所有的人,都要像军营里的将士,兵不离营、马不离鞍、静观其变。”
法师接着道:“陈郎中提到的廖家兴,他也曾学过岐黄之术,然而他不走正道,却用所学之术来害人。为了银子,他与赌场的宝方亭狼狈为奸,还处心积虑的要害陈郎中。反过来,好心的陈郎中,却救了他的相好萍儿丫头。然而世间的事情,都是有因果关系的。别看这些恶人现在嚣张,但他们绝不会有好下场,廖家兴、宝方亭这些恶人,他们必将下十八层地狱。”
法师还随口念出几句谶语:“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过去如此,现在依旧如此,将来一定如此。阿弥陀佛!”
几个人议事结束后,已是子夜时分。守田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爹娘和大哥大嫂。在爹娘的房间里,守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述说了一遍。而爹娘和大哥大嫂听了这些消息,一时间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苗氏说道:“今年本想把守田的喜事办了,我们老两口也就能享清福了,谁知又遇上了这些麻烦事。如果守田上了辽东前线,那喜事肯定是办不成了。再说,全家人刚团聚了几天,今后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说着,苗氏抹起了眼泪。
守田的老爹陈春林虽然胆小,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镇静,他告诉全家人不要慌张,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他同时吩咐大哥守望,明天一定要抽点时间,到城北的赌场去走走,顺便打听一下萍儿遇害后,宝方亭这帮人有什么动静。另外,陈春林让守田也去找人,到衙门里去问问李捕头,看看杨知县最近有什么消息。
守田则安慰爹娘道:“二老也不要害怕,我告诉爹娘这些事情,也是为了全家人有个思想准备。假如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爹娘和大哥大嫂,也要平静地对待这件事情。”
“我在宝丰寺拜师的时候,慧能法师就对我说过,天下的书生,都应有‘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高尚品质。孩儿只是一个普通的郎中,没有那么高的悟性。孩儿回到太谷城后,本想按照师父的嘱托,做个救死扶伤的好郎中。一来为百姓去病解忧,二来,把师父所教的医术传下去,也不枉此生。”
“谁知孩儿生不逢时,自己虽然为人们做了一些好事,但触犯了一些坏人的利益,他们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便想着法来陷害孩儿。但孩儿不会惧怕这些坏人,即使出现了今天说的情况,孩儿也会随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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