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汉子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铁山已穿过了小树林,直奔前面的高坡而去。但是,当他冲上了高坡时,两个土匪已逃得无影无踪。接下来,铁山在附近找寻了半天,但也没有结果。眼看时间已是午后,铁山只好吃了点干粮,休息了一会儿。然而接下来的追踪,让铁山更加沮丧。由于这一带山路偏僻,很少有人路过此地,因此他找寻了一下午,也没发现土匪的一点踪迹。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铁山发现前面的山坡下,隐约出现了一座小村庄,而村前的路口边,还能看到几间南北朝向的茅草屋。见此情形,奔走了一天的铁山十分欣喜,因为他知道,村里开店的老板为了招揽顾客,常常把酒馆开在村口的路边上。如果这几间茅草屋是个酒馆,自己马上就能吃到热饭了。
铁山走下了山坡,天刚刚擦黑。远远望去,村边的茅草屋后是一片树林,而茅草屋前高挑的酒幌,证明这儿就是一个酒馆。但就在他快步向前,期盼吃到热饭美酒时,却发现这个酒馆有些不对劲。铁山非常清楚,一般的乡村酒馆,虽说晚间的客人不多,但酒馆里肯定是灯火通明。酒馆门前的看门狗,老远就会汪汪乱叫。而眼前的这个酒馆,不但没有听到狗叫声,而且三间草屋内,只有中间的饭厅里有亮光,剩余的房间,则是一片黑暗。
见此情形,铁山心道不好,看来这个酒馆已经不营业。因心情沮丧,他的脚步也慢了下来。但就在这时,铁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他低头看看,只见地上不远处趴着一条死狗,而且狗身上还有血迹!
突发的情况,让铁山紧张起来。他抬头看了看酒馆,随即从脚踝上将匕首抽出,然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小酒馆的门口。此时,小酒馆的门从里边关着,从门缝中看进去,饭厅不大的空间里,门前的几张餐桌已经倒地。昏暗的油灯下,饭厅中间的一张桌子上,有两个人这时正在饮酒。看到饭厅里的情况异常,铁山便摒住呼吸侧耳静听。片刻后,两个喝酒人的说话声传了出来。
“栓子哥,既然银子已经到手,那我们为什么还不快走?”
“二蛋兄弟,你也太胆小了,放着这么多的好酒好肉,你着急走什么?”
“栓子哥,这大王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你说咱兄弟俩该怎们办?”
闻此言,铁山吃了一惊。他从门缝中再次观看,发现迎面说话的,正是上午见过的那个大胡子土匪,而旁边坐的这位,是那个黑脸大汉。铁山心道:原来上午抢劫中年汉子的土匪们,和三大王是一伙的。
这时,里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
“二蛋兄弟,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们虽然经常路过柳树沟,但大王为了安全,要我们不要动了赵老板的酒馆。谁知铁山大侠今日搅了我们的买卖,大哥没了办法,只好在此弄点银子。大哥现在不走,其实是等大王的联系人。再说,要不是大哥对这一带熟悉,给铁山来了个以逸待劳,我们兄弟能在这儿安心的喝酒吗?
“栓子哥,你说铁山大侠会找到这儿吗?”
“兄弟安心喝酒,铁山大侠他不识路径,我估计他现在还在山上。”
“还是栓子哥高明。不过我还是担心,要是大王的人不来了,这店里的人该怎么办?”
“哼哼,那咱们就烧了这酒馆,然后上山去。”
听了两个土匪的议论,铁山在酒馆门口恨得咬牙切齿。怪不得自己一下午,也没有找到两个土匪,原来他们躲起来了。此时,他真想冲进去把土匪们干掉。但饭厅的门现在进不去,而门前又不能硬闯,这该怎么办?
铁山看了看这酒馆的结构,他判断这饭厅的左边应该是厨房,而连接饭厅的右侧应该是一个小厅。想到这里,他的脚步便向右侧移动。此时,他想看看酒馆周围的布局,琢磨着如何才能进入这房间里,给土匪们来个突然袭击。
当铁山摸到饭厅右侧的窗下时,忽然听到屋里有呜呜的声音。这声音虽然不大,却让铁山神情一怔,难道这屋子里有人?怕自己是错觉,他把耳朵贴到了墙上,又仔细听了一会儿。当判断这声音确实是从窗户里发出的,铁山用匕首撬了撬窗棂,然后伸出双手,硬生生地把窗棂折断。接着,他侧着身体从窗户里钻了进去。
铁山进入房间后,发现这屋里竟然有四个人,而呜呜声就是他们发出来的。他摸了摸这些人,发现他们都坐在地下,身上捆着的绳子,嘴里还塞着布团。铁山见状,便小声对他们耳语,告诉他们不要出声。
接着,铁山用匕首割断了他们身上的绳索,取出了他们嘴里的布团。铁山对他们小声道:“我准备活捉这两个土匪,现在需要大家帮忙。趁两个土匪还在饮酒,你们几个把绳索准备好。片刻后,你们之中可有一人高喊,要土匪放了你们。如果土匪过来查看,我先打倒这个土匪,然后冲出去把饭厅里的那个土匪制服。但是,你们几个人一定要配合我,把这两个土匪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