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听到有人进店买货,王洪山急忙朝店里走去。见此情形,守田也跟随着王叔叔来到了店中。听说顾客要买皮褥子,守田无意中看了看这个人。只见这位顾客是一个中年人,年纪大约三旬出头,他身着灰蓝色的袄裤,身边还带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
可能是做郎中的习惯,虽说守田只看了这个人一眼,却觉得他身体有问题。这个中年人虽说岁数不大,但说话的底气却明显不足。他不仅脸色发青,而且身体显得疲倦。但奇怪的是,这个人虽面有病态,但在皮店里来回走动时,脚下却很有气力。再看那个小男孩,进店后东看西看,却是一言不发。这个人买完皮褥子后,带着男孩就走了。但就在中年人出门时,他佝偻的背影一闪,身体显示出不自然的姿态。
守田凭着多年的就诊经验,觉得这个人的身体有病。但隐约中,又觉得这个人与常人不同。他心道:现在刚入秋不久,这个人就来买皮褥子,莫非他的腰腿有毛病?
看到这个顾客走远了,守田便向王叔叔问询这个人的情况。王洪山却说,这个人可能住在附近,但他的身体是否有病,叔叔并不清楚。由于这个人很少来自己的店里,所以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自己一概不知。不过他觉得,这个中年人是一个好人。
守田听了道:“既然叔叔不了解他,怎么能知道他是一个好人?”
王洪山道:“侄儿刚才也看到了,这个中年人身边跟着一个小男孩儿。我听附近的邻居们说过,这个男孩原本是一个流浪儿,前几年经常在这条街上乞讨。由于这孩子长得又瘦又高,人们都叫他小杆子。后来他被几个乞丐混混打坏了,就看不到他在这儿乞讨了。再后来听人们说,小杆子被这个人收养了。至于这个中年人,叔叔只听说他是独身一人,也不和人们来往。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周围的人们谁也不知道。”
守田听了道:“看来这是一个神秘的人。”
王洪山却笑笑道:“侄儿看来学医成功了。守田只看了这位顾客一眼,便对他的病情了然于心。这么说来,侄儿开医馆一定能火起来。”
守田道:“王叔叔过奖了,侄儿的医馆还不知在哪里,只是闲聊几句。”
就在这时,乌云婶子突然过来喊他们吃饭,原来叔侄俩在谈话时,乌云婶子和岳红已去准备了酒菜。就这样,在店铺打烊后,兄妹俩又与叔叔婶婶边吃边聊,直到天已经黑了,守田和岳红才与两位长辈告辞。
在回家的路上,岳红突然守田道:“洪山叔叔的岁数也不小了,他和乌云婶子成家也一年多了,但为什么还没要个孩子?”面对岳红突如其来的问话,守田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他马上悟出,小妹是一片好心,她之所以说了半句话,是因为姑娘家这种事情不好细说。
守田笑笑道:“我们俩是头一次来看望两位长辈。再说,我是一个医馆还没开张的小郎中,这种事情如何开口?这件事情,我觉得这样去办比较稳妥。等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医馆开张了,富成大哥也回来了。到时候,我们让富成大哥去问询这件事情。”
拜访了两位长辈后,守田和岳红又在商业区走访了两日。经过咨询对比,他按照王洪山提示的方法,看中了商业街东边的两间房子,而老爹陈春林和大哥陈守望帮他看过房子后,也觉得很满意。他们都说,这两间房子,租金虽然贵一些,但房子的地段和位置都不错。
接下来,守田的事情办得很顺利。他给房东交了押金后,大哥守望则托朋友卖掉了他带回来的马匹,又帮他筹措了一些银两,终于凑够了守田开医馆的资金。
租好了房子后,守田和岳红去了一趟城南,找了那一带有名的“张子祥木匠铺”,定做了医馆必需的桌椅药柜等物件。随后,他们俩将租屋简单的整理和装饰一番。在全家人的帮助下,“陈守田医馆”终于挂牌开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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