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廖家兴带来的家丁在厅堂门口呼应着。
老族长此时急了眼,他大声呼喊:“廖先生,你不要胡说八道!乡亲们,梅女可是一个小辈呀,他们这样做不是草菅人命吗?”紧接着,祠堂里又是一阵骚乱。
这时斯文的罗德山,站上座椅大声说话了:“乡亲们,肃静!肃静!你们这是成何体统?”在他的大声呵斥中,厅堂里的村民们渐渐静了下来。
罗德山大声道:“武家坡的乡亲们,你们大伙儿听我说,北山地区几个村子联合祈雨,都是为了乡亲们好。所以我们干什么都要符合宗法,做什么都要遵照伦理纲常。不能胡来??????”刚说到这儿,就听到旁边有人“呸”的一声。
罗德山假装没听到,转脸一笑道:“乡亲们,我刚才说,我们做什么都要遵照伦理纲常,你们有谁知道三纲五常吗?”厅堂里的村民们,此时面面相觑没有人说话。这时,一位大嫂突然大叫起来:“罗老爷,我知道三缸!”
“好,你给说说哪三纲?”
“我知道的三缸是米缸、面缸和水缸!”
“无知村妇!”听着人们的笑声,罗德山心里骂道,但他仍装着笑脸。
“老爷问你们,还有谁知道‘三纲五常’是什么?”
“罗老爷,你问三丈五长能做什么?能做一身孝衣,外加一个孝帽子??????”给祠堂里跑腿的大叔武老二,慢言慢语地回答着。
“你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你??????你戏弄老爷??????”呼啦一声,罗德山气得从椅子上掉了下来。
祠堂里一阵哄堂大笑。
“武族长,这就是你的村民,没有一点教养!山野村夫、山野村夫??????”罗德山的嘴不停地哆嗦着,武族长急忙上前扶起了他。
“罗老爷不要生气。我们村的武老二,他耳朵有点背。再说他老婆是个裁缝,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来。罗老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他刚才是放屁。武老二,你赶快给罗老爷赔礼道歉!你再敢胡说八道辱没圣贤,我明天要祠堂罚你家出两斗麦子!”
“武族长,祠堂明天要我家出两个妹子,我家就一个老伴呀!”祠堂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北镇山更是气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坐在厅堂的椅子上直喘气。
面对这尴尬的场面,廖家兴知道北镇山被武家坡的村民们戏耍了。他恼羞成怒咆哮道:“武族长,看看你的村民,目无尊长,没有纲常礼法,简直就是一群不堪教化的野人。话又说回来了,武族长!三日下雨的吉期已过,但老天仍不下雨。而你村在这段时间里,恰好有人鬼魂附体,你说这事该怎么办?”
老族长点头哈腰地说着:“廖先生,廖军师,这事情看看再说,商量商量再说。”看到老族长无可奈何的样子,厅堂里瞬间又平静下来。面对咄咄逼人的廖家兴,不少村民也心里嘀咕,你说这梅女不是鬼魂附身,她怎么精神失常,老以婆婆的口音说话?
一直在祠堂角落里站着的陈守田,看村民们在戏耍北镇山,他也笑得前仰后合。听了武族长与他们几个人的对话,想想前几日山神显灵的事情,守田的脑海里突然升起一片疑云。莫非这装神弄鬼的事情,与二龙山的廖家兴北镇山也有关系?土匪三大王还没有露面,那北镇山和这鬼才廖军师,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
但是,当廖家兴说出,他们要把村里的梅女嫂子填水潭祭祀龙王时,守田的火一下就上来了。他心里怒道,假如山洞里装神弄鬼是他出的诡计,而现在,他又想来害人性命,这个廖家兴太恶毒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陈守田此时虽怒火万丈,然而他的理智,还是战胜了心中的怒火,他暗道:廖家兴、罗德山,你们这两个坏蛋,看我陈守田今天如何戏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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