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王告诉他,自己的山寨已垮,众喽啰都已四散。自己带着两个心腹逃到这里,就是想让廖家兴帮忙,在罗老爷面前美言几句,帮他避避风头,给他们几个人找个事干。
廖家兴对他道:“你是官府通缉的大盗,罗老爷不可能帮助你们。”
三大王听了恨恨道:“北山地区消息闭塞,官府衙门找不到这儿。看在过去的情分上,兄弟怎么也得拉我一把。假如你不念旧情,不帮我隐瞒身份,我就到罗老爷面前,把你又嫖又赌的老底抖出来,让你在这儿也呆不住。”
廖家兴见势头不对,马上话锋一转道:“只要你们在这儿不胡来,我可以对罗老爷说,你们是我的熟人同乡。眼下罗老爷想得到武家坡和蔺家寨的土地,我正好需要有人做帮手。只要你们听我的指挥,我可以替你们说情。你们帮我把这件事办成后,罗老爷一高兴,也许就会把你们留下。假如他不留你们,那肯定也会赏你们一笔银子,到时候你们便可远走高飞。”
在人屋檐下,哪敢不低头,就这样,走投无路的三大王和两个手下,只好做了廖家兴的帮凶。
却说这天晚上,廖家兴在他的卧室里,要手下人汇报今天的情况。而此时,土匪三大王正在咬牙切齿地咒骂着陈郎中,说今天办事不利,还差点遇到了麻烦。
三大王道:“今天在山洞里,我正在装山神说话,谁知武家坡请龙水的小伙子不信神灵,他居然要跑到山洞里看个究竟。然而他没看到我,我却看清了他。原来这个小伙子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死对头陈守田,又是他坏了我的好事。另外,从老鳖潭回二龙山的路上,我发现有人在跟踪我,亏得我在黑峰山有多年的功夫,才把这个人甩掉。”
廖家兴听了惊道:“难道陈郎中还有这等本事!”
三大王说道:“我看这个人不是那个小郎中。手下的人回来禀报,小郎中把龙水送到了北山的龙王庙后,一直呆在那里,他一个人不可能有分身术。我估计跟踪我的人,可能是官府的探子。”
“出了这件事情后,我心里非常紧张。趁今天祈雨时人多眼杂,我派出猴子兄弟到武家坡去侦察。结果,却发现了三夫人周岳红,她居然住在武家坡祠堂的客房里。我现在算是明白了,我们黒峰山被端了老窝,很可能就是小郎中做的内应。不然的话,他和三夫人怎么会出现在武家坡村?现在情况复杂,为了军师的计划能顺利完成,我觉得不如把小郎中做掉。”
廖家兴却摇摇头道:“不管大哥和陈郎中过去有什么恩怨,但现在都要以罗老爷的计划为重,况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之,我设的连环计,你们一定要认真去执行。大哥今日到山洞里去装山神说话,没想到还把事情办砸了。既然发现有人跟踪,那大哥这几天就不要出门了,以免暴露身份。”
对于廖家兴的训斥,土匪三大王虽然不高兴,但表面上还得顺从。他小心翼翼地说道:“廖军师,我的手下,今天在武家坡还发现一个情况。祈雨这几天,村里有一个年轻妇人老是在哭闹。听村里人说,这个妇人今年春天生了个儿子,孩子不到满月就死掉了。而她这几天一哭闹,声音就像她的婆婆。村里的人们都说,她这是鬼魂附身了。”三大王眼睛盯着廖家兴,觉得他对这件事情挺感兴趣。
廖家兴听了诡笑道:“我和罗老爷联合北山的几个村子祈雨,这是布的一个大局。告诉你的手下,如果祈雨过了三天,老天还不下雨,而这个女人还在哭闹,那我就有办法了。这两天,你们给我盯住武家坡精神失常的妇人,三天后我要亲自出马。我有办法让人们相信,今年天不下雨,而妇人鬼魂附身,这都是因为龙脉受损,所以妖孽才会出世!”
“如此计不成,我还有后手。为了确保计划成功,我要双管齐下。你们在北山水潭里放苦药已有数日,但直接放药入水潭的办法要改一改了。为了秘密地把这件事办成,从今日起,你们要改为夜间在瀑布顶上放苦药,早晨将苦药从水潭里取出。这样虽然辛苦一点,但比较保险。”
“再过几日,当两个村的人们都感觉泉水变苦,你可以派手下人去散布舆论,说小郎中分水惹恼了山神,破坏了龙脉,把两个村的风水也破掉了。由于北山一带最近老出怪事,所以人们就会把矛头指向小郎中。假如老天仍不下雨,今年村民们没了收成,我让罗老爷适时开出优惠的买地价格,那我们的计划就要实现了。”说着,廖家兴把几块银子塞在了三大王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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