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守田和岳红吃过了早饭,就与武大娘一家人告别了。大娘对兄妹俩恋恋不舍,把他们送出了自家小院外,仍在嘱咐兄妹俩路上要注意身体。这时,见儿子武元江从马厩里牵过马来,大娘还吩咐儿子,将兄妹俩送到村外的大路上去。
这时,突然见村里的一个中年大叔,急匆匆地朝武大娘家这边跑来。他边跑边喊,像是有什么急事。中年大叔来到了守田的身旁,一把抓住了马的缰绳大声道:“陈郎中你不能走。”
武大娘见状怒道:“武老二休得无礼,你这是要干什么?”
吴老二却笑着道:“武大娘不要误会,我之所以阻拦陈郎中,也是奉命行事。因为村里的武族长,有要事与陈郎中相谈。”
武大娘仍怒道:“一大早的,老族长有什么事情要找陈郎中?武老二你给我说清楚!
叫吴老二的中年人,此时满脸的难为情,他小声道:“武大娘,陈郎中给您儿媳治病的事情,村里已是人人知晓。今天一大早,武族长便把我叫去,要我把陈郎中兄妹俩留住,然后请到村里的祠堂里去。我腿脚不好,差点耽误了武族长的大事。”
武大娘听了不解道:“吴老二,难道是武族长要找陈郎中看病?”
武老二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只是武族长身边一个跑腿的人,老族长是否要看病,我也不清楚。大娘,依我看,让陈郎中兄妹俩去一趟村里的祠堂,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接着,武老二客气道:“请兄妹俩务必赏光。“
看武大娘仍心存疑惑,吴老二便对她做了一番解释。
原来武大娘家里来了一位小郎中,治好了他家儿媳妇的黄水疮,这消息早已传遍了武家坡村。这几日,守田和岳红借住在武大娘家,他一有时间,不是帮着武大娘挑水,就是在大娘的小院外给马儿讲卫生。一个外来人的行踪,早已被村里的乡亲们看在眼里。
按说村里的乡亲们,家里来个亲戚朋友,人们知道了也不会引起什么议论。然而前几日,武大娘去沙河镇抓药时,恰好路遇村里的几个老乡,便告诉他们,自己家里来了一个借宿的小郎中。加之武大娘的儿媳,昨日在小院里晒太阳,结果上午来了几个和她要好的小姐妹,见她久治不愈的黄水疮已经好了,几个女孩儿都觉得很神奇。这样,武大娘家来了一位小神医的消息,很快被村民们传的神乎其神。
听了武老二的解释,陈守田决定去见见武族长,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对于守田来说,他从小生活在乡下,深知族长在村里的重要性。由于大明对县太爷以下的官员,朝廷是不任命的,所以乡下除了收管税赋、摊派徭役的里正外,最重要的就是村里的族长大人了。在一些村里,族长往往还兼任里长这些职务。自己和岳红虽说就要走了,但村里的武老族长有事相邀,自己还是去见见老族长为好。
武大娘家小院的门前,不远处就是村里的大路,沿着大路向北走,便可通到村里的祠堂。守田虽然在武大娘家借宿了几日,但因为自己是个路人,加之岳红闹病,所以他一直没有到村里去走走。
再次谢过了武大娘后,守田让武大叔在前边带路。工夫不大,几个人已进入了村里的祠堂,趁武老二去禀报武族长,守田已经在祠堂前院里,把整个祠堂扫视了一番。原来这座砖木结构的祠堂,由前后院组成。前院有厅堂、东西厢舍,而后院有供奉着族里先辈的正房和东西仓房。看了祠堂小院,守田心道,武家坡村虽然不起眼,却有一座漂亮的祠堂,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
在祠堂前院的厅堂里,守田和岳红见到了武家坡村的老族长,老人已年近六旬,但精神爽利身体硬朗。看到兄妹俩进门,武族长急忙起身,欢迎他们的到来。他和颜悦色道:“听说武大娘家来了一位小神医,老朽也是昨晚才知道了这件事情。作为村里的族长,老朽对兄妹俩有所怠慢,还请多多原谅。”
武族长请守田和岳红坐下,然后让武老二上茶,两人寒暄了几句后,他说道:“老朽名叫武瑞华,是武家坡村的族长兼里正,平时在村里负责处理一些生活琐事。老朽昨晚才得知消息,一位名叫陈守田的过路郎中,居然把武大娘儿媳的黄水疮给治好了。村民们都说,黄水疮这种病非常缠手,而陈郎中手到病除。虽然他很年轻,但他的医术,肯定有过人之处。”
“我们武家坡,日子过得还算安宁,但就是缺医少药。今日听说陈郎中兄妹俩要走,老朽急忙派人把兄妹俩请到祠堂里来。老朽找陈郎中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想问一下,兄妹俩可否晚走几日,给村里的乡民们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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