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心里的一个声音这样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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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迟到家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一刻。
他今天在离家五里路的一户人家做小工,因为那家的没有女主人,所以中午得回来吃饭。
沈迟看见宋浮生出现在家里时,神色有些惊讶,但他并未露出任何不悦。沈迟回应了宋浮生的见面招呼,然后把手里的1600毫升的大水壶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径直走进了后面的厨房。沈迟穿着老式深色中山装,深色裤子,脚下是一双解放鞋,鞋底上还沾着些许黄泥巴。典型的勤劳农民伯伯形象。宋浮生的所认识的大人们里只有沈迟一个人是这样的打扮,朴实无华,让人安心。他穿的那些简朴陈旧的衣服和鞋子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沉默又冷静,无声中又充满着某种力量。也许是劳动的人最美丽吧。宋浮生这样想着面上浮出微微笑意。
在上桌吃饭之前,恒温就详细给沈宋讲了宋浮生的来意。即使宋浮生那时就对他讲过,他不认为妻子现在的话是多此一举。他认真听清了她的每一句话之后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早些去是对的。”
听了沈迟的话,恒温忍不住笑了起来:“女儿只是去上个高中而已,你也太严格了。”
沈迟却不以为然:“我们从来不打没准备的仗。就算是去上学,也要做好一切准备,做到心中有数。”
“我知道做事要胸有成竹。对对对!”恒温脸上那幸福的笑容久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