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晔又去了一趟药殿,向千音真君要了些保胎的灵药后,回去的路上却是遇到了秦筱。
秦筱高高兴兴的想要去找渺渺师姐,结果一出门就碰见了裴晔。
秦筱瞬间就不高兴了,有姓裴的在,他定然不会让自己跟渺渺师姐多说说话,她不经意的瞥见了裴晔手中拎着的药包,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药是......给渺渺师姐的?”
闻言,裴晔掀了掀眼皮子,开口就否认:“不是。”
若是让秦筱知晓阿渺怀了身孕,定然会影响到阿渺歇息的,毕竟,秦筱真的很吵。
裴晔在心里默默的想着,他不能让旁人扰到阿渺。
“不是啊,那我就放心了。”
秦筱松了口气,知道这些药不是带给渺渺师姐的,她就放心了。
不过——
“你病了?”
既然不是渺渺师姐的药,那定然就是姓裴的。
秦筱的眼睛亮了,“姓裴的,若是你病了,那就由我来照顾渺渺师姐好了,免得让你过了病气。”
她一时嘴快,倒是将往日在渺渺师姐面前说过上百遍的某人的外号给说了出来。
可裴晔并没有计较。
裴晔目光凉凉的看了她一眼,“想都别想。”
话落,他又不紧不慢的补了一句:“阿渺近日要照顾我,还要兼顾着修炼,你闲来无事莫要去寻她,再说了,你那点修为也该涨一下了。”
秦筱:“!!!你厉害你了不起啊!”
秦筱咬着牙忿忿不满的道:“要不是渺渺师姐非要认定你,我早就棒打鸳鸯了!”
裴晔慢吞吞的道:“可惜了,阿渺就是只喜欢我一人。”
秦筱:“......”
猝。
她就没见过这般脸皮厚的男子!
果然,姓裴的就是这样将渺渺师姐哄骗了过去的!
本是高高兴兴的出来,结果却是被气得一肚子闷气。
裴晔并不管秦筱究竟是有多不高兴,反正他心里只会惦记着阿渺,其他女子在他的眼里,不过就跟男子没什么区别。
生怕小姑娘会突然醒来找不到他,裴晔拎着药包,快步的朝着自己的洞府走去。
没有了秦筱的打扰,他又能继续缠着阿渺了。
待在洞府里的时日长了,不说旁人,上明真君和容华真君向来敏锐,又见这几日裴晔时不时往药殿那边跑去,一想便能猜出几分。
一日,容华真君又来找上明真君对弈。
明明师兄的棋艺不精,还喜欢悔棋,可容华真君还是会经常过来找他下棋。
连输了两盘棋后,上明真君的脸色有点臭,将棋子全都收起来,眼不见为净:“不去督促你的弟子好好修炼,整日往师兄这边跑什么?”
容华真君却没有应他的问题,反而神情悠哉的提起:“师兄,你就没觉得渺渺丫头和晔儿这些日子有些不对劲?”
“觉得啊,那又怎么样?”
上明真君输了棋,也不会给容华真君好脸色,“那是我的弟子,又不是你的弟子,你少操点心。”
容华真君对自家师兄这番口不对心的模样早是习以为常:“难道你就不想过去瞧瞧,究竟是怎么的不对劲法?”
“有什么好瞧的?”
上明真君就是要跟他对着干。
就算是真的要看,那他也就偷偷的去好了,他才不会跟着这个臭小老头儿一起过去!
容华真君:“你不是一心想着要徒孙?”
“你知道!?”
话一出口,上明真君极快的反应过来,又及时的补了句:“你是怎么知道我一心想要徒孙?”
“晔儿前不久去了药殿,拿了保胎药。”
容华真君缓缓的冲着他露了个笑容,“师兄,可要一起过去瞧瞧?”
上明真君瞬间哑言,他自以为瞒得好好的,结果,小容华早就能猜到了!
既然他都已经知道了,上明真君索性就承认了:“渺渺徒儿确实是怀了身孕,如今算来,两个月快要三个月了。”
整个门派里的事情,上明真君都有在盯着,徐渺渺又是他最护短的徒弟,自然就多了几分关注。
殊不知,就这一关注,倒是让他多出了个惊喜来。
他盼了整整两年多的小徒孙总算来了。
得到消息的当晚,上明真君就激动得整夜失眠,晨起时顶着两个黑眼圈还把守在洞府外面的弟子吓了一大跳。
容华真君点头:“不过渺渺丫头会瞒着,向来定然是晔儿的主意。”
上明真君轻哼了声,顿时就觉得怎么看小容华都觉得很不顺眼,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过来跟自己抢小徒孙的。
上明真君皱着眉头,不高兴的道:“晔儿瞒着也并无不妥,可就算是瞒得紧,还不是让你知晓了?”
容华真君:“是因为药殿那边没有瞒着。”
千音师妹是故意让他知道的。
闻言,上明真君咬了咬牙:“为何小千音会让你知道?”
容华真君幽幽的叹了声,看着自家师兄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无理取闹的熊孩子似的:“不如你去问问究竟是何缘故?”
上明真君:“......”
他被气得说不出来。
虽然上明真君现在很烦他这个师弟,但还是想着到徐渺渺那边走一趟。
纵然是有着小千音开的保胎药,可上明真君觉得她们定然不会像自己那么会养崽,“我要去找晔儿谈点事情,你若是闲着无聊——”那就自己下棋玩吧。
“一起去吧。”
容华真君笑道:“师兄定然不介意多一个人跟着的吧?”
上明真君的脸色又臭了。
他介意,他很介意,非常介意。
可就算他再不情愿,容华真君还是跟着他一起过去了。
洞府。
上明真君和容华真君的到来,让裴晔愣了一瞬,顿时就反应过来了——
“师父,容华师叔,你们这是,都知道了?”
上明真君点头,抬眸往裴晔的身后看了看,并没有见到小姑娘的身影,他问:“嗯,渺渺徒儿如今在哪儿?”
裴晔:“阿渺还在睡。”
说到这,裴晔的眸底染了抹担忧之色,他拧了拧眉,道:“阿渺如今正睡得沉,不知这对她的身体可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