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渺渺:“......”
这话她就不爱听了。
说得好像她是个木头人,不会惊讶似的。
“裴小晔,我是惊讶你竟是有这般厉害的药。”
徐渺渺冲着他翻了个白眼,若是早知小师弟有这等宝贝,她就不用自毁形象去爬窗户了,亏她还将自己最喜欢的骨鞭都送出去了!
甚至,她都已经打算好要大干一场了!
结果现在都是空的!
小姑娘暗自咬牙,待她回去就分房睡!
不管他怎么讨好,她都不会退让半步的!
她是很有原则的!
察觉到自家小姑娘的脸色似有恼意,虽裴晔面上不显,实则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慌乱。
裴晔稳了稳心神,强作镇定:“阿渺,还是先将那些姑娘都送回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到小姑娘闹着性子从着裴晔冷哼了声。
裴晔自知他是没有先和渺渺商量好,是他的错。
下意识的,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徐渺渺,见她一声不吭的就转身进了关着姑娘们的屋子。
裴晔的心弦瞬间就绷紧了。
他的神情有些茫然。
一开始没有想起来,其实是他忘记了。
眼下,也不知他主动认错,阿渺会不会原谅他?
很快,屋子里的那些姑娘全都被放出来了,纷纷抱团埋头痛哭,在这暗无天日的破地方待了这么久,她们总算是可以出来了。
谭若珺走在最后,脸上的愧意依然未褪。
看着依然容貌娇艳的徐渺渺,她心底竟是生不出丝毫嫉妒之意,她垂眸,声音很低的说了声:“多谢渺渺师姐相救。”
这是第一回,谭若珺会叫她为渺渺师姐。
“都是同门师妹,该救的。”
徐渺渺虽然觉得很稀奇,但也没借着此事来奚落她,因为她知道,以前的徐渺渺和谭若珺之间的争执已经消失了。
谭若珺也不会再随意的刁难她了。
裴晔将昏迷的这些狼人全都绑了起来,也不将他们扔回屋子里,任由着他们躺在灌木丛中。
这边收拾好之后,他才将幕后之人带回城内。
徐渺渺先他一步离开,早早的便带着这些姑娘回城,途中又见到陌言非,随手便对着那不停嚎叫的狼人撒了一把粉末。
总算是世界安静了。
陌言非带着昏迷的狼人去找裴晔。
-
原本已经被掳走的姑娘却突然好端端的回来,让整个城内的人都沸腾起来了。
他们拼命的想知道究竟是谁将她们带回来,可这些姑娘们早就得了谭若珺的叮嘱,就算是怎么威逼利诱都不能将徐渺渺给供出来。
姑娘们也是念恩的,不管自家的亲人怎么问,愣是没有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渐渐的,也就没有人会问了。
徐渺渺和谭若珺两人到了客栈,险些就要把店小二给惊醒了,幸好徐渺渺反应得及时,率先就稳住了动作,轻手轻脚的上了楼。
现在店小二睡着了,谭若珺没有房间可住,徐渺渺又想起她还在恼着小师弟,便打定主意和谭若珺同住一间客房。
“渺渺师姐,我,其实我睡门外就行了。”
谭若珺知道徐渺渺和裴晔是道侣,现在这间房间一看,就知道是他们两人住了几日的,她怎么能霸占了裴师弟的房间?
徐渺渺本来是没多在意的,但现在一听谭若珺要睡门外,她就不高兴了:“谭若珺,你这是情愿睡门口都不愿意和我同住一间客房?”
她和小师弟睡过的床榻自然是不能让出来的,幸好在边上还有一个软塌,依着谭若珺的身形,绰绰有余。
也不等谭若珺回答,徐渺渺便指着那边上的软塌:“裴小晔是不会回来的了,你就睡软塌吧。”
一听到裴晔不会回来,谭若珺才算是松了口气:“那就麻烦渺渺师姐了。”
“好说,往后少点刁难我就成了。”
徐渺渺是故意这样说的,结果却是惹得谭若珺红了眼眶,她眸间含泪,一脸羞愧的望着徐渺渺,嗓音讷讷:“以前都是我不好,被嫉妒迷了心,这才会对渺渺师姐百般看不惯,可现在不一样了,是渺渺师姐将我救出来的......这个恩,不能不报。”
徐渺渺也没指望她能报恩,她扬了扬手,语气敷衍的说了声:“随你。”
临着歇息的时候,徐渺渺走到案桌前,拿起狼毫笔洋洋洒洒的在纸上写了几行字:
【本姑娘还在生气中,罚你不得进屋。
谭若珺就在此屋,你若敢进,我就不理你了。
本姑娘什么时候消气,你就什么时候才能同住。】
她直接贴在房门的外面。
贴完,就安安稳稳的爬上床榻睡觉了。
也亏得如今是夜深,起夜的客人并没有,于是这张三行的提醒便留到裴晔回来之时。
裴晔看着贴在门外的警告,不禁有些头疼。
阿渺这是真的生气了。
他甚感慌张,站在原地却不知该不该敲门。
陌言非慢他两步,见着裴晔一直站在门外却不进去,不由得有些好奇,待走近了,他才发现原来是贴了纸条。
他本来还是有着睡意的,可见着这三行的提醒,陌言非忍不住幸灾乐祸,他就知道,哪有会不起争执的道侣啊?
可当着裴晔的面,陌言非自然不能这般笑得猖狂。
他假装不知其意,紧皱着眉头:“裴道友,你这是和徐道友闹别扭了?”
此时的裴晔最不喜欢的就会从别人的口中听到“闹别扭”三个字。
他眼神微冷的望着陌言非,抬了抬下巴,示意他麻溜的滚远点,别来妨碍他。
可陌言非愣是假装没领悟到他的意思,刚想着抬手就敲门——
殊不知,却被裴晔使了点暗劲,让陌言非的手腕瞬间就软下来了,气得陌言非差点就要痛哭出声:“裴道友,你怎么能对我这般的凶残?”
裴晔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道:“你跟阿渺不一样。”
陌言非忿忿不满的反驳:“哪里不一样了,不都是剑修?”
裴晔掀了掀眼皮子,语气像是在炫耀似的:“阿渺是我的道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