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李雁回在灯下给姑挑血泡。
“不疼！”
姑李灵芝不在意的。
李雁回白了她一眼，在下针挑开的血泡的时候，毫不意外的看见了姑李灵芝的呲牙咧嘴。
“你不是不疼吗？！”
李雁回奚落姑。
“就不疼！”
姑李灵芝嘴硬。
“不能休息几，等泡长好吗？！”
看着这满手的血泡，李雁回也没心思和姑继续逗嘴了，将挑破的血泡上药粉。可是一晚上，又如何能好利索！？第二还不是得磨烂了？！
李雁回想想都疼。
没想到，看着不沾人间烟火的郑大家，教起徒弟来竟然这么狠。
这手都烂成这样了，一拿剪刀还不得钻心的疼？！
“你明能拿得剪刀吗？！”
姑李灵芝一想起明满手伤口还得拿剪刀的惨样，不禁打了个冷颤。可是，就算如此，师父也不让休息。师父等磨烂了、结痂了、起了茧子，也就好了……
都是要经过这一步的。
当初师父也是这么过来的。
“可是，我看郑师父的手很美啊？！一点茧子都看不到，柔嫩细滑的……”
李雁回不信。
上次，她明明就看到郑师父的手极美的，一点伤疤都没有，她一个女娃都快把她给迷住了。
“等出师后，师父有自创的药膏，慢慢养就会养回来……”
李灵芝抿嘴乐。
她师父可不止剪纸厉害。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李雁回将最后一点药粉给李灵芝抹上了。
至于明还要承受的痛苦，李雁回也帮不上忙。
哪有人学艺不吃苦的？！
只能怜悯的看着姑。
心里觉得姑真可怜，有那么一位可怕的师父，还好，她不用跟着郑大家吃苦。
李雁回心里美滋滋。
“对了！师父让你还按照老规律去郑家继续背书，不可偷懒！”
李雁回刚在心里笑话完姑李灵芝，转眼就被姑李灵芝可怜了……
那些书本言词古涩、佶屈聱牙，李灵芝每次听到都头大无比，更别提要背，还发解释其意了。
李灵芝宁愿拿剪刀剪到后半夜，也不愿意碰那些书本。
可偏偏师父每次教李雁回读书时，都让她在旁边旁听。她可以在一旁剪纸，但人一定要在。
最近，李雁回因为怕耽误她剪纸，都已经有好久没有去师父家了。
都是一个人在家里抄抄写写。
昨被师父催促，必须如以前一般，要常去。
李灵芝觉得师父肯定是觉得因为她已经拜师了，所以，李雁回这丫头就不给她做好吃的，生气了。
李灵芝用帕子捂嘴偷笑。
李雁回觉得李灵芝和郑大家呆久了，一言一行都有了几分郑大家的味道。
“我到是想去……可是……会不会耽误郑大家给你授课？！”
有人给具体讲解，这简直是一对一私塾的待遇，李雁回当然想去。
哪怕让她给郑大家做好吃的，她也乐意啊。
只是因为郑大师已经正式开始给姑授课，她怕占用郑大师给姑授课的时间。
“不会！”
“师父会给我讲解一些剪纸的技巧、构图的知识，每只有一点，其它的时间，就让我细细自己琢磨……”
师父也不是围着一个人从早讲到晚的。
大部份是讲上一个时辰，就让她自己忙去了。
“那好呀！”
“我明和你一起去！”
李雁回笑得眉眼弯弯。
“哦。”
“师父她要吃肉松饼干……”
李灵芝悠悠的。
所以……
要带饼干去，这才是重点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