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嘉城府学, 以文昌书院、白鹿书院、守仁书院三大书院最好。
其中文昌书院是官学, 位居丹嘉城最中心的位置, 靠近孔庙,寺庙林立, 能进文昌书院读书的学子非富即贵。
白鹿书院以及守仁书院则为私人书院,分别在丹嘉城的东城和西城。白鹿书院环境清幽、仪羽台阁、青山怀抱;守仁书院则山环水合、幽静清邃、古木苍穹;各有特点。
论实力,这两家书院其实是在伯仲之间, 都有着名的大儒坐镇学院,而两名大儒的个人风格又影响着整个书院的风气。
白鹿书院坐镇的大儒是朱汉民。
大肃元年状元,曾入翰林院做过几任翰林, 后辞官醉心于着书。
先后曾着佣语孟解》、《书斋记》、《遵尧录》、《台衡录》、《二程龟山语录》等。
晚年则致力于为国家培养栋梁之材。
白鹿书院是他一手创办的。
因其酷爱在朱明洞南的钓鳌石澄心静坐, 研习学问,故而, 他门下的白鹿书院学子也都如他一般, 喜钻研学问。
李雁回听完李爹的介绍,觉得白鹿书院的学子应该都是学院派的,喜欢做理论研究的那种。
“那守仁书院呢?!”
李雁回听得津津有味的。
她想知道守仁书院有什么不一样, 让前三名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守仁书院。
案首选择了守仁书院也就算了,现在,连第二名、第三名也都选择了守仁书院,李雁回觉得她如果是文昌和白鹿书字的山长, 八成胡子都要被自己气得掐掉了。
“守仁书院啊……”
李爹眯了眯眼睛, 嘴角微挑。
守仁书院坐镇的大儒叫杨时元。
虽然, 杨时元是大肃二年的新科状元, 可是,他在入誓十几年一直简在帝心,晚年更是被封为文渊阁大学士。
杨时元告老还乡之后,就在丹嘉城办了这家守仁书院。
守仁书院与白鹿书院不同的是,从守仁书院出来的学子大部份都会进入官场。
“世俗之书,进取之业……”,李爹缓缓道。
李雁回频频点头。
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嘛……
可以理解。
看到李雁回似乎理解偏了,李爹又急忙解释道。
“但守仁书院也并非只重视学生科举利禄之途,它更重视学生的道德品质的培养……杨大儒经常‘贤人之学,由教而人者也,壤也……’,守仁书院是把德育教育放在了最为重要的位置的。”
“孝友信睦、公廉正直……”
李爹还在缓缓的介绍着守仁书院的院规院训。
李雁回却觉得这守仁书院怕就算是不重视学生们道德品质的培养,也会有大批的学子哭着喊着要进守仁书院的。
还有什么比出自一位简在帝心的大儒门下更重要的?!
这是人脉啊!
官场什么最重要,自然是人脉。
同为守仁书院出来的,自然要同气连枝。
同科同年尚觉亲切,又何况同在一个书院呢?!
难怪,这守仁书院能一口气吸引了谢越彦、李爹和宋松安三人呢,这三饶目标很明确就是要踏进官场的。
李雁回觉得文昌书院这个官学还满可怜的。
夹在学院派的白鹿书院和实用派的守仁书院之中,怕是很难收到好学生吧?!
李爹瞥了李雁回一眼,“文昌书院怎么也是官学,里面名师大儒如云,只能各有各的好……你以为非富即贵就不是人脉了吗?!只不过,寒门学子挤不进去罢了……”
“哦……”
李雁回吐了吐舌头。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谢越彦,她可是知道的。
文昌书院以免除他在学期间所有费用的条件,邀请谢越彦去文昌书院就读,可是,被谢越彦谢绝了。
当时,她可是在场的。
谢越彦将人送走后,还问她,不好奇他为什么拒绝那么好的条件去文昌书院就读吗?!
她回,“木秀于林,风必吹之。”
在没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还是低调些的好。
那里毕竟都是权贵子弟,万一真有人出于嫉妒,想要毁了一个的寒门学子,还是很简单的。
当时,谢越彦看着她,失笑道:“你的有道理。可是,风险越大,机遇也就越大。文昌书院的人都是权贵子弟,也是很可观的人脉网啊……我为何不去……也许我应该去的啊……”
李雁回直接被谢越彦弄懵了。
她发现要弄懂谢妖孽的心思实在是太难了……
也是!
如果是别的寒门子弟,如宋松安,那她的那种情况真的有可能会出现……
可是,谢越彦不是别人啊,他是谢妖孽啊。
别人觉得复杂无比的环境,他只会觉得如鱼得水吧……
“那你为何不去?!”
李雁回伸长了脖子的看向门外,那模样似是在考虑现在把文昌书院的人叫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人家文昌书院可不只免学费,还带来了一百两的奖励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