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简洵夜轻轻将叶千玲转了个个儿,让她面对着自己。
只见千玲的脸庞,杏眼桃腮,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入京这一年,虽也日日步履艰辛,物质生活却比在山野之间好多了,至少吃穿用度是不必苛刻了。
千玲才十六岁,正赶上抽条儿的年纪,这一年不到,个子长高了许多,身子骨也丰盈了好些,秀气的脊背挺得笔直,胸口也如同汲取了灵地秀一般,圆鼓鼓的凸出来。
简洵夜平日里与叶千玲耳鬓厮磨,无所不至,但因爱重叶千玲,从未突破男女大防,纵有情难自控的时分,也都靠着毅力忍住了。
今日猛地发现叶千玲已经少女长成,不再是从前那副女孩模样了,胸口不由突突直跳,情不自禁的在叶千玲朱丹唇上轻轻吻了一口。
叶千玲伸手挡住,故作用力的揩拭着,“正经事呢,你怎么又这样呢!我嘴上是抹蜜了还是怎么的?的想舔上来!”
简洵夜痴痴道,“可不就是抹蜜了吗?甜到我的心头上了,才会让我日思夜想。”
“咦!!你好讨厌!”叶千玲对着简洵夜又是一推,简洵夜不防,双脚正好踏在一片绿苔上,忽的一下滑倒。
“啊!简洵夜,你怎么了!你没事吧?”叶千玲见简洵夜滑倒,顿时急了,立即蹲倒在地扶简洵夜。
简洵夜紧闭着眼睛,满脸痛苦,许久都没有睁眼,只哎哟哟直叫唤。
“简洵夜,你别吓我啊!”叶千玲抱住简洵夜的头,不料居然摸到满手血,“啊!!简洵夜!”
简洵夜浑浑噩噩睁开眼睛,眼中澄澈却消失不见,只剩下浑浊不堪,“娘子~~这是哪里啊~~快回去,快回去!再不回去劈柴,干娘要打的!”
叶千玲怔住,卧槽,这是什么情况?
干娘?劈柴?
又、又傻了这是?
“简洵夜,你、你不会又傻了吧?”
“简洵夜?简洵夜是谁?我不是叫阿夜吗?”简洵夜直愣愣的看着叶千玲。
叶千玲一拍脑门,“完了,完了,这傻子,又傻了!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武皇陛下和柔妃娘娘得知,岂不是要砍了我的脑袋?哎呀呀,别陛下娘娘了,就是二皇子殿下,也会把我大卸八块啊!不好不好!”
叶千玲又是拍脑门,又是拍嘴巴,终于拿定了主意,“算了算了荣华富贵乃是身外之物,咱们不要了!”
“娘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荣华富贵,我们本来就没有啊!我们连床破被都没迎…”
“以后再跟你解释!走,我带你找个深山躲起来,咱们老老实实种地打猎吧,想必我叶千玲是生没有富贵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简洵夜一咕噜坐起来,扬起脖子大笑。
“傻子,你笑什么?”叶千玲见他如此,更加心急如焚了,都摔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这简直比以前还傻啊!
“我笑你也知道怕啊!明知道本王身份贵重,靠山无数,是整个大月的明珠珍宝,你还把本王当根草对待,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你……你装的!”叶千玲反应过来,差点没气出一口老血,追着简洵夜一顿暴打,“你长本事了啊!连我都敢骗了!”
“我没骗你啊!我脑袋确实摔破了嘛!都流血了!”简洵夜把后脑勺亮出来,果见磕破了一块,而饶头部血管又多,虽然不是很严重,鲜血却汩汩的往外流着,叶千玲方才摸到的血液,就是这个伤口流出来的。
见到真格儿的伤口,叶千玲便生不起气来了,又忍不住心痛,连忙摸出帕子捂在伤口上,“你摔坏脑子了是不是!受伤了也能这么开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