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玲自察觉到叶修远有要放出汤氏的意图之后,早就已经忍不住满腔怒气,此时更是忍不住,跳将出来,扯嗓子喊道,“夫人既想弄死我,又想弄死大姐姐,我看她呀,是恨不得整个叶府只有二姐姐一个闺女才好!三姐姐若不是人老实话不多,没有半点招惹她的地方,只怕她是想一锅砒霜直接掀翻我们三个才好!这等蛇蝎妇人既然已经关起来了,还能放出来吗?放出来了,只怕她的信子更毒,她的手段更辣,唯有治死我们才能解恨!”
叶修远正是想放汤氏出来的时候,被叶琼玲这样一通叫唤,倍觉无面,不禁呵斥道,“大胆!大人话,轮得到你插嘴吗?”
叶琼玲毕竟是姑娘,性子再泼辣,此时也觉得委屈得要命,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不止恨叶黛玲和汤氏,连着这个亲爹也恨起来了。
“爹爹不用骂我!爹爹明着就是了,不就是二姐姐勾搭上了三皇子,若要谈婚论嫁,少不了夫人抛头露面的去张罗,若非如此,会跌了二姐姐的面子。只是我想提醒提醒爹爹,二姐姐将来在夫家的面子固然重要,难道我和大姐姐的性命就不重要了吗?!”
“啪!”
耳光响亮!
叶琼玲捂着脸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叶修远,这个从到大都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会伸手打她!
叶修远气得发抖,“逆女!我还没什么呢,你倒是一大篇了!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倒要你来教训我了!”
尤氏本也准备替叶琼玲几句,见叶修远动怒,不敢火上浇油,只好抱着叶琼玲哭成一团。
叶千玲也气得发抖:叶修远,他并不是因为叶琼玲提起汤氏的恶行而生气,他是因为叶琼玲挑战了他一家之主的权威而生气,昏庸!
叶千玲冷笑一声,“爹爹若想放夫人出来,何必跟我们商量什么?本来夫人也就不是我们关进去的。既然商量,又何苦不许人话?四妹不过是了几句心里话,您就这样打她!千玲倒是要问问父亲,四妹错了哪一句话,值得赏她一个耳光?”
叶千玲这么一,叶琼玲越发委屈了,干脆扯嗓子大哭大嚎起来。
叶黛玲也哭了起来,“都怪我,都怪我!本是爹爹提醒黛玲,三皇子乃是良配,若得他青睐,不止于黛玲自己是一桩好婚事,于叶府也是一个靠山,黛玲才去兜揽三皇子的。没想到惹来家中这么大的麻烦!罢了罢了!黛玲明日便修书一封,告诉三皇子,我与他有缘无分,切莫再想那风花雪月之事!他得了我的信,吃了我的闭门羹,自然不会再踏入叶府半步,母亲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过问半句,更不会注意到母亲是不是被关了禁闭了!”
“不可,万万不可啊!”叶修远和老太太同时阻止道,“怎么可以这样任性?能让三皇子青睐,这是多少闺阁姐们的梦想,你如今得了他的青眼,如何还能推拒?不止会把一门好婚事推了,只怕还要给叶府惹来祸端呀!”
叶黛玲泪水涟涟,“可是母亲又不能放出来,否则就会对不起大姐和四妹,有一个犯了错被关着禁闭的母亲,黛玲没脸再见三皇子!”
“放,明儿就把你母亲放出来!你安心与三皇子继续交往,好好地培养感情!”
叶千玲将叶琼玲搂在怀中,看着叶修远只是冷笑。
有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只顾官阅爹,这皮囊里住的若还是原主,只怕回来的第一就已经被不明不白的弄死了吧?
叶修远被叶千玲冷漠的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提了提嗓子,呵斥道,“好啊,好啊!她们得没错,你如疵理不饶人,就是见不得你二妹妹好!”
叶千玲冷声问道,“她们是谁?谁是她们?和当年刚出生的我克整个叶府的人同一批人吗?”
“够了!一屋子都是姓叶的,一家子人,为何总是要斗来斗去?汤氏犯了错,但是毕竟也没有真的把你们怎么样,关了这么久的禁闭,想必她也能够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你们两个丫头,也不要总是惦记这点仇怨,她毕竟是你们的嫡母!就由我来做主,汤氏放出来,但是不给她实权了,中馈还由黛玲管着,明儿让她给你们两个丫头好好地道个歉,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如何?”
老太太拄了拄龙头拐,又一次和稀泥。
叶千玲看了看老太太满是沟壑的脸庞,只淡淡问道,“奶奶都发话了,我和四妹,还有反对的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