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上朝之前,我叫你带着两个子去给他们大姐姐请安,你没带?”叶修远沉声问道。
“怎么会!昨儿我还特地跟学里的先生给两个子请了半个时辰的假,就是为了让他们认识姐姐呢。”汤氏一听是这事儿,稍稍放了心,连忙正声道。
“只是认识一下?两个子没有给他们长姐请安?”
尤氏已然听到这边的话头,连忙搭过来笑道,“怎么没请安?安子喊姐姐喊的嘎嘣脆,可亲着呢!”
“那宁子呢?”叶修远问道。
尤氏股作为南的低下头,只撇撇嘴不话。
叶修远又是一声,“叶宁致,你给我过来!”
叶宁致刚刚上完了“长子香”,得意洋洋的跟一旁的沙弥们玩笑呢,听了这么一句,吓得连忙跑过来,“父亲,何事唤儿子?”
“长子香上得有何感触?”
叶宁致还以为叶修远在拷问自己学问呢,连忙搬出一套大道理,“宁致身为叶府长子,必当勤勉上进,以身克己,读圣贤书,行万里路,将来与父亲一样,春闱高中,为官坐朝……”
这厢叶宁致还长篇大论的发表自己的抱负呢,这厢叶修远已经冷笑起来,“就你这嫡长不分,长幼无序的样子,还想春闱高中,为官坐朝?你有把本事考进去,我也没那脸放你去丢我叶家祖上的人!我问你,你长姐回府,昨日相见,你为何连一声姐姐都不喊?”
叶宁致和汤氏皆是一惊,没想到叶修远是为了这事发作。
叶宁致支支吾吾,不上来,汤氏额角冒汗,暗暗悔恨昨日为争一时之气,竟纵着叶宁致无礼——这府里谁不知道,叶修远乃是草根出身,越是爱作这些大户人家的乔致。
叶千玲见柴火烧得刚刚好,决定再添一把,低低道,“许是大弟和千玲一样,也不知道与我谁大谁呢,爹爹莫要生气,为这点事生气,千玲倒是要内疚于心了。”
叶宁致左右一看,叶千玲乖巧懂事,像个受气包子一样,叶宁致却梗着脖子,一脸的不服,越发的生气,“好你个不孝儿,你连长幼纲常都不分,还能指望你他日为官坐朝,衷心圣上吗!给我出去,到外头青石板上跪着去!”
汤氏和叶黛玲一听,顿时急了,齐刷刷跪倒地上求情。
“宁儿尚幼,一时调皮也是有的,还望相爷消消气啊!”
汤氏这么,叶修远更生气了,“就是你这个当母亲的,他一犯错你就包庇掩护,才纵得他这个样子!”
叶千玲在一旁看好戏,不用猜她也知道,最后这场火,势必还是由叶黛玲来救,她只是好奇,叶黛玲这个灭火器到底实力有多强,能灭多大的火。
果然,一直不话的叶黛玲终于开口了,“爹爹,您肯定是误会了!哥哥他虽然不及父亲般才高八斗,能在万人赶考之中脱颖而出一举夺桂,但是在父亲膝下耳濡目染这么多年,礼教纲常还是一直都恪守的,昨日没有给大姐姐请安,想来是因为与大姐姐这些年从未见过面,一来也搞不清与大姐姐孰长孰幼,二来也有些害羞,不好意思直接打招呼,二弟毕竟年幼,与大姐姐亲近乃是人之常情,可哥哥今年也是弱冠年纪了,他哪里好意思与姐妹混在一处?母亲书读得不多,每每词不达意,明明一番赤诚,倒是叫爹爹误会了。况且这里乃佛家圣地,就算要惩罚哥哥,也不能在这里,恐冲撞了神佛呀!哪怕回府了再罚呢!还望爹爹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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