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大人,可认识这个玉牌?”姜逸辰拿出从郊外乱葬岗找到的玉牌说道。
尹玉书一看,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家府上的令牌,他沉吟道:“这正是下官家的玉牌,大人这是?”
“咳咳咳……”尹玉书咳嗽了一下。
尹玉书疑惑道,姜逸辰手里怎么会有他家的玉牌,难道是尹凉城丢了,对方特意给自己送过来?
可这也不对啊。
姜逸辰并没有回答尹玉书,而是问道:“尹大人可还记得三个月前的上官家被灭门一案?”
尹玉书心一惊,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不知林大人问起这个做什么,这事下官当然知道,毕竟因为这事下官的儿子还被人给冤枉,抓进大牢呢,幸好后来那丧心病狂之人醒悟,到府衙自首,这才还我儿清白。”
尹玉书那是说得痛心疾首、声情并茂,要不是姜逸辰早就知道真相,他差点就信了尹玉书的鬼话。
“尹大人,不必在这装模作样了,这是我们在上官一家的埋骨之地找到这块玉牌的,你说我们要是将这块玉牌交给李刺史,你说会怎么样?”苏子谦看到尹玉书那一副嘴脸感到一阵恶心,真不知道尹玉书怎么可以将事情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害得他都忍不住出口了。
这下尹玉书的脸色彻底变了,没了刚才的风轻云淡,尹玉书的脸色一阵变换,而后淡淡地说道:“我并不知道这位公子在说什么,这玉牌应该是犬子当日在街上纵马时掉落,然后被你们捡到的,不要随随便便就出口诬蔑人。”
“咳咳咳……”尹玉书再次咳嗽了几声。
“对于上官一家被灭口,我也感到很心痛、遗憾,那凶手已经伏罪,想来他们一家在天上,看到定会很欣慰的,但你们此时随随便便用街上捡的一块玉牌,再次将此事提起,用于诬蔑人,我想他们在天之灵也不能安息啊。”
姜逸辰看着尹玉书的表演只能说666!奥斯卡最佳演员奖非你莫属了。
“尹大人,这是不是令郎当日在纵马时丢的,很容易证明,当日街上都是百姓,找任何一个人问就知道令郎当日有没有丢失令牌,而且我也有办法证明这玉牌是在三个月前丢失的,就不要在这里狡辩了。”
尹玉书一听,心一沉,姜逸辰说得对,这块玉牌是他送给尹凉城的,就这么一块,很容易就查到尹凉城从什么时候就不再佩戴这块玉牌,而且当日街上这么多人在看,肯定可以为姜逸辰他们作证的。
“林大人特意来,不会就和尹某说一声而已吧。”
“咳咳咳……”尹玉书又咳嗽了几声。
尹玉书此时已经变相地承认了上官一家被灭门是尹凉城做的,既然姜逸辰没有立马将这玉牌交给李刺史,那就说明姜逸辰来找他,是另有其事。
“我要扬州所有的被东瀛策反的官员的名单,还有你背后究竟是谁,龙大人。”姜逸辰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俯视尹玉书,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只听“叮!”的一声,尹玉书手中的茶杯掉落在桌子上,而后缓缓地从桌上滚落,“啪!”的一声,茶杯应声而碎。
尹玉书沉默了足足半刻钟,他想不明白,姜逸辰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暴露的。
“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只是好奇你们怎么得知我就是龙大人的,难道是那个死士透露给你们的?可也不应该啊,死士如果将我的身份暴露的话,他肯定不敢回来见我的。”尹玉书见自己的身份暴露,此时也不装了。
“我怎么得知的,尹大人就不必知道了,还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你选择忠诚于东瀛,还是救你儿子的命,你自己选择吧。”姜逸辰没有回答尹玉书的好奇。
“来人,送客,我不是你们口中的龙大人,我儿子也没有做违法的事,所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尹玉书完全否认了刚才所说的话,声音冰冷地说道。
既然已经撕破脸皮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装下去,与姜逸辰虚伪与蛇。
姜逸辰诧异地看着尹玉书……难道他就不担心自己将这块玉牌交给李虎,就不担心他儿子的性命?
“几位大人请。”在外面候着的衙役走进来对着姜逸辰几人说道。
姜逸辰深深地看了一眼,在那里悠然喝茶的尹玉书,而后向外走去,大笑道:“有趣,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还有,尹大人要注意身体才是,一直咳嗽可不太好。”
尹玉书一听,脸色一沉,自从那天杀了死士后,他就不断咳嗽了,而且一直找不到病因,这都困惑他很久了。
他为此烦恼不已,毕竟一直这么咳嗽下去,不单是他自己难受,周围的人也不断议论,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传染病。
现在他听到姜逸辰这般说,隐隐感到姜逸辰应该是知道他咳嗽的原因的,只是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姜逸辰没道理和他咳嗽这个病有关的。
尹玉书只当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并没有深究,最近他见扬建中都没咳嗽了,看来得问一下他是去找那个郎中看的,吃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