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宣告——他们的领导者带着他们又回来了。”
元帅府的小型会议室外面防卫重重,赵元帅没型没款地坐在黑色转椅里,眉目不惊的低头把玩自己的匕首,听柯兰给她汇报最新的情况,等柯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略微抬了一点下颔,问一旁坐着的清瘦男人:“姜寒,你有什么想法?”
姜寒像是一把不出鞘的绝世名刀,平素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让赵清欢听进心里。姜寒说:“k既然这么张扬的出现了,就说明他/她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找不到他/她,六十年前,他们的再次登场首先击毁了我军一座边防站,仅隔数月,又将矛头指向了白阳初等学院,致使十名雏态死亡。这一次,我相信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们要先发制人,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
赵清欢挺直了腰:“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姜寒眉间似有利刃之光一闪而过,他语词坚决:“要有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的诱饵。”
“比如呢?”
“比如说,一个一直想杀却因为身边精兵重重没办法接近的人。”
柯兰勃然怒道:“姜寒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忘了元帅以前——”
“哎,”赵清欢竖起一只手掌,示意柯兰先闭上嘴,她笑了笑,“姜寒说得很在理,他们从一百多年前就锲而不舍的想要杀我,也的确几乎成功了,不过么?没成功就是失败。”
姜寒垂目道:“那就不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姜寒!”
“柯兰!”赵清欢眉目微怒,低声止住了柯兰行将发怒的行为,吩咐姜寒,“具体事项你来安排,决定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出席。”
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收起指间精巧的匕首,别在腰间,施施然起身:“我约好了和面点师学新的式样,先走一步了。”
赵清欢走后,柯兰对着姜寒重重的哼了一口气,硕大的拳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挥了过去,姜寒抬手一挡,往后退了半步,再往前一推,柯兰向后退了一步。
姜寒风度不减,低声斥道:“你干什么?!”
柯兰眼珠瞪得铜铃大,不由分说地又举起拳头:“老子揍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犊子!”
姜寒偏头躲过:“谁薄情寡义了?”
柯兰:“你你你,就是你,你脑袋瓜子那么灵活,出啥主意不好,非出个让元帅以身犯险的馊主意,元帅多看重你啊,你他灵魂之树的是不是想着只要元帅一死,你就可以顺顺当当的上位当元帅了?我告诉你,没门!除非你踏着我的灵魂过去!”
姜寒给他逗笑了,一个不小心就挨了一拳结结实实的。
柯兰也没真想揍他,这一看嘴角还被自己打出血了,忙收回了手,伸手从姜寒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香香的方巾,就往他嘴巴上擦,姜寒见鬼似的往后退,风度也不要了,大喝道:“别动!我自己来!”
柯兰:“……”
姜寒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丝巾,整整齐齐的叠回口袋里,自己随手抹了一下嘴角,道:“我媳妇儿给我随身携带作纪念的,擦血?也亏你想得出来。”
柯兰:“……我又不知道,再说一条帕子嘛,我给你买个十条八条的。”
“……”
姜寒懒得跟他一个大老粗说这些儿女情长的废话,干脆道:“其实元帅以身犯险根本没办法抓着k组织的头目,如果头目那么好抓的话,那么这个组织也不会这么难缠。”
柯兰怒道:“那你还——”
“你听我说,”姜寒打断他,“k组织真正具有破坏力的在第四层次的反社会分子,他们为了保证头目绝对的领导权,绝对不会擅自分头行动,也就是说,如果元帅此时露面,他们原本的计划就会被搁置。”
“你是说……”柯兰回过神来,鼻子快气冒烟了,“元帅只是个拖延计划的诱饵?”
姜寒点头:“并且元帅早就明白,她已经同意了。”
柯兰没好气地问:“露面的理由想好了吗?”
“想好了啊,”姜寒说,“元帅不是御天军校毕业的学生吗?母校有个什么事回去看看也很正常对吧?”
姜寒说:“御天今年正好是2000年校庆,我们可以让元帅以庆祝为由在学校的大礼堂开一场晚宴,邀请往届的优秀毕业生,只不过这人选么,需要斟酌,该来哪些人,不该来哪些人,都得计划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