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辈子的相处经验来看,烬独断专行又矫情,有时候控制欲强到令人发指。她至今仍记得刚刚占领墟之城那会,他百无聊赖地命令城里的骷髅兔子们排成队跳舞给他看,稍有跳得不合意,就把它们的骨头架子都给拆了。
神经病……
叶萦抬脚往西厢房走。
一边走,一边又想起一个问题,这兄弟俩怎么都喜欢和兔子过不去?
到了西厢房。
北溟寒哼哼唧唧地趴在床上,一身的学院灰色制服袍已经被撕开了,露出里面无数狰狞的伤口,伤口被粗粗地上过药。
叶萦上辈子喜欢腻在爷爷慕济秋身边,见识爷爷处理过不知道多少伤口,如今一看北溟寒身上的上药手法就觉得不忍直视,不知名的粉末红一堆绿一堆的,有的地方撒多了,有的地方撒少了,还有的地方根本没撒到。
“你们……上药,这么随缘的啊?”她忍不住了,开口。
她记得烬上药不是这技术啊,上辈子她也曾有受赡时候,烬会悉心帮她上药,手法特别温柔细腻地去除创口中的脓血污秽,再把研得极细的药一点点抹匀。
哪些伤口要包扎,哪些伤口要敞开,哪些伤口不能沾水……
他一清二楚。
怎么,北溟寒的伤口不是他处理的么?
她向两兄弟投去疑惑的眼神。
就见北溟寒委屈巴巴地看着她,声音软软糯糯地带着无限的可怜劲儿:“阿萦姐姐,你来看我啦……寒的伤口没事哒,哥哥上药很好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