逄枭心里百般不舍,他哪里能守得住秦宜宁因为他的事儿去冒险?偏偏李启天带着人马就守在外围,又不下旨,也不动作,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做什么,更因为身边可能到处都有人明里暗里的监视着,这让逄枭根本就不敢参与进秦宜宁的计划中。
秦宜宁的主意其实很简单。
忠顺亲王妃舟车劳顿,加上身体不好,这一路上又是颠簸又是惊吓的,如今应病了。是以忠顺亲王打算先派遣人护送着王妃回京城就医。
是以,第二日起,秦宜宁就病倒了,连带着衙门里的仆婢们都跟着忙碌起来。直过了三天秦宜宁出来见人时,脸色都惨白泛黄,双眼无神形销骨立,一副随时都会昏倒的模样。
李知县见秦宜宁如此,动容的拉着逄枭的袖子道:“这一切都怪天灾,王妃是千金之体,在这样的地方吃用都与咱们一般,还长久的处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之下,那般娇弱的人难免会生病啊!”
逄枭懊恼的道:“李大人说的正是。都是本王,只顾着忙外头的事,竟疏忽了她的身子。她素来体弱,来到灾区也跟着我一同风里来雨里去的,这下子倒是将从前的病根勾起来了。”
“王爷打算怎么办?这里环境这么差,也没有个好大夫啊。”
“本王打算安排手下护卫先护送她回京就医,至于圣上那里,本王还要上折子解释情况。”逄枭说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李知县这些日子与逄枭可谓是朝夕相处,对这位战神十分的敬佩,当即就道:“王爷放心,下官虽人微言轻,但也会递折子与圣上解释此番之事的,必不让圣上误解您的为难。”
逄枭动容的看着李知县,凤眸里慢是感激,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多谢你!”
李知县笑着摆手,赧然道:“对比王爷与王妃的义举,下官不过是在指责之内,将实话回禀给圣上罢了,又怎么能担得起王爷的一句谢?”
“无论如何,本王都要谢你。”逄枭认真的道:“如今朝堂上,如李知县这般正派有担当的官员已经少之又少了。”
一句话将李知县夸赞的面上涨红,连连摆手,与逄枭客气两句就落荒而逃了,显然是已经羞到了一定程度。
如此,逄枭便与李知县分别上了折子,次日就安排了秦宜宁在随从和婢女的照顾之下离开了衙门,一路往曹雨晴所说的那个由于地龙翻身形成的天然洞穴走去。
虽乘坐马车,好在这一条路已经抢修过了,倒也没有多浪费时间,到了下午,就来到了那一处地缝的附近。
曹雨晴一身男装,坐在车辕上赶车,抬眸看向惊蛰等人,惊蛰等四个银面暗探就理会了疑似,分别往四周去探查情况。
不多时,四人回来确定了并无埋伏,秦宜宁才下了马车,一行人跟随曹雨晴往那地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