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这十来人就是这般论事的,且他们又得知秦宜宁是王爷信得过的人,便也不避讳的讨论起来。
便有人道:“意图对王爷示好可以理解,毕竟王爷与定北侯先前一南一北已有许久不见。就算彼此知道对方的消息,不联络也是会疏远的,定北侯珍惜与王爷的友情,示好也是有的。”
“不过如徐公所言,定北侯也并非单纯示好,恐怕示好只是捎带,其余两点才是他真正目的。”
“然也,燕朝降臣的到来,必定会抢走北冀遗臣的一部分权力,定北侯此举虽说不得一定就会让北冀旧臣一派对他感恩,至少可以让他回到北方时,这些人不会背后再对他捅刀子。”
“正是如此,而且定北侯的确功高震主了。他行事缜密,又不留任何错处,圣上想要拿捏他却滑不留手。这样表面看来是很好,但长久下去,于定北侯却无好处,要知道,君王用人,还是要用那些能拿捏住的人才会放心。”
“不错,定北侯如今冲杀了大燕队伍之后,又回京请罪,故意送给圣上一个把柄,如此一来,圣上心中就会觉得放心,会觉得这把利刃不用时想丢掉也有下手之处。”
……
秦宜宁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众人的分析,对这种讨论的环境,既是新奇,又是喜欢。
所谓集思广益、各抒己见不正是如此吗?
听这些多智之人讨论,让她对大周的环境有所了解,受益良多,也不知不觉的开始分析起今日讨论之事来。
见秦宜宁面露沉思,谢岳就笑着道:“秦小姐不知可有高见?”
幕僚们便都看向秦宜宁。
秦宜宁想不到他会问到自己,不过她也并不怯场,笑了一下道:“的确是想到一些。我想,方才这位先生说的定北侯‘示好只是捎带’,略有些不妥。”
“哦?”被秦宜宁点到的幕僚挑眉,心内有些不服气,就算王爷对这女子喜爱,可她也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又是个毛丫头,还能有他们这些谋士见解精湛?
“秦小姐有何高见就请赐教吧。”语气颇为生硬。
秦宜宁也不恼,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定北侯主要是为了示好,徐先生说的其他两条才是顺带,毕竟若无王爷与我父亲的仇怨,定北侯也必定不会选择去袭击大燕的队伍来达到目的。”
这因果关系一出,众人倒真的对秦宜宁的见解好奇起来。
秦宜宁又道:“而且,我觉得定北侯除了这三个目的外,还有最要紧的两个目的。徐先生说定北侯善谋,的确不假,他此番的计谋确是一石‘五’鸟。”
那被点名的谋士心内对她一个女子如此炫耀的做法很是不喜,但因逄枭在此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板着脸道:“其余两点为何?我等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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