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虽然被暂时圈在这座别院之中,好歹身边的人都是自己的亲信,总比在宫里孤立无援的好,只暂且离开家罢了,倒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有冰糖在秦宜宁身边,她的身体有效的得到了改善。
而太上皇将本年税粮倒卖换成银子的消息,也一下子传遍了朝野。
最叫人可气的,是太上皇卖了粮食,却不肯将银子交出来。
皇帝询问了多次,太上皇被问急了竟还动手打了皇上。
皇上想着,倒卖税粮的银子都没了,国库和内帑中的银子又当如何?
是以大朝会上,皇帝吩咐彻查。
这一查还不打紧,皇帝的内帑,国库,竟然基本被搬空了!且这么一比巨款,如今依旧是下落不明!
皇帝当场气的发了大怒,登基大典都是草草了事,随便封了安国公家的李氏为皇后,将一切仪式都从简,接着继续去调查国库和内帑银子的下落。
结果封后大殿的次日,太上皇就吩咐了人预备游船,带上了几个谈得来的老臣和几位太妃,就要乘船出去游玩。
得知太上皇要乘船出游的消息时,秦槐远正与尉迟燕在书房说话。
一得消息,秦槐远当即就急道:“不行,皇上,千万不能让太上皇离开!他若是走了,税款、国库和内帑的银子就再也找不回来了!如今战事紧张,宁王昨日又受了重伤,行军打仗人吃马嚼的哪一处不用银子?没有银子,您拿什么打仗?拿什么守住这片江山?皇上,太上皇这是打算将烂摊子丢给你,自己带着一大笔银子逃走!”
这个想法,在尉迟燕脑海中早就盘旋许久,只是他的思路没有如此清明,并没有想的如此透彻。
可是话被秦槐远点破,尉迟燕也彻底明白了。
他面色铁青的叫了人备马,带着秦槐远和一众侍卫们和宫人,快马加鞭的就往港口而去,终于是赶在太上皇登船之前,将人拦截住了。
“父皇!”尉迟燕下了马,气喘吁吁的快步上前,“您这是要去何处?”
太上皇如今已是须发皆白,显得苍老了许多,一双浑浊的眼看到尉迟燕赶来,便显出了几分的忿恨。
“朕要去何处,如今也终于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了?怎么如今翅膀硬了,就以为能管朕的事了?”
尉迟燕被气的浑身发抖,但毕竟他也算是饱读诗书之人,对待自己的父亲,还是说不出恶言恶语来。
“父皇,您如今既已禅位,那么日后便是您颐养天年的享受日子,您不留在宫里,儿臣又忙于政事,根本无暇顾及您,又叫儿臣如何尽孝?还请父皇随儿臣回去。”
太上皇见尉迟燕这么说,心里更加有了底,冷笑了一声道:“朕既禅位,那朝廷大事就都归你来管了,朕是否留在京都,对你也没什么帮助,朕老了,你母后也去了,朕心灰意冷,只想日后的日子游遍山河悠哉的过日子,你就不必挽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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