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皇上到底怎么想的,他特地吩咐,将秦宜宁安排在玉翠宫正殿,另外两位则是在东西配殿。
到了殿中,焦嬷嬷带着两名宫女、两名内侍来给秦宜宁郑重的行礼。
“奴婢们给姑娘请安。”
秦宜宁抱着小兔子,端坐在首位之上受了她们的礼,便亲自去扶起了焦嬷嬷。
“嬷嬷切勿如此客套。”
“姑娘可千万别这样,奴婢来时,皇上都与奴婢说了。让奴婢一定要好生的服侍姑娘,奴婢可没见皇上去安排别人,更没见皇上对哪一个女子这样上心,就是淑妃娘娘都不曾呢。是以奴婢便知道了,咱们皇上心里啊,只有您,那两位不过是来走个过场做封个妃位就罢了,您可是未来的皇后啊。”
说到此处,焦嬷嬷笑吟吟的行礼:“奴婢就在此处恭贺姑娘了。”
四个宫人也都行礼:“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我无才无德,哪里担得起,嬷嬷切勿如此说了。”秦宜宁吩咐他们都起身。
焦嬷嬷指着那两个宫女道:“这是杏雨、拂雪,从前是在养心殿伺候茶水的,皇上特地指派来伺候姑娘。”
两个年轻宫女连忙给秦宜宁磕头。
焦嬷嬷又指着那两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内侍道,“这是小扬子和小宁子,这两位都是陆公公的徒弟,也是皇上特别指派来服侍姑娘的。”
“奴婢给姑娘请安。”杏雨、拂雪、小杨子和小宁子齐齐再度给秦宜宁行礼。
“罢了,你们都起来吧。”
秦宜宁每听焦嬷嬷解释一句,头就疼一分,也不知是因心情烦躁和抵触引起的,还是她发热的症状又严重了,此时只觉得十分不耐烦,却又不好为难这些只能听人摆布的人,便只道,“我有些累了。想歇一会儿。”
“是,寝室已经收拾妥当了,才刚陆公公已经去请太医了,稍后就可以为姑娘诊治。”
杏雨和拂雪一左一右的扶着秦宜宁进屋。
焦嬷嬷则是指挥者小杨子和小宁子去做事。
杏雨原本要伺候秦宜宁宽衣,但秦宜宁想了想,这里并不是自己家里,难免会有应酬,穿的太舒服了反而落得无礼,便只好拒绝,就合衣躺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将乖巧的二白放在了肚皮上,没受伤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摸着二白的头。
拂雪拿了个薄毯来给她盖上,也不知是虚弱还是真的累了,秦宜宁的动作慢慢缓下,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她忽然感觉到有野兽正盯着自己!
秦宜宁常年在山里练出的本能是丢不掉的,她立即惊醒的睁开眼,谁知入目的竟是一张放大的脸。
秦宜宁吓了一跳,忙一把将人推开,却不想她惯于用右手,却忘了自己右肩还有伤,如此将一个大男人推的跌坐在地,她肩头的伤口也崩开了,疼的她当即“嘶”了一声,睡意全无,肩头淡青色的衣料也渐渐有血渗了出来。
陆公公扶起摔倒的皇帝陛下。
后头的侍卫则是高声呵斥:“大胆!”
尉迟燕有些狼狈,但看到秦宜宁肩头的血迹,当即唬的白了脸,回头怒道:“你们才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