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勤闻言,鹰隼般锐利的眸子中精芒一闪,随即便被温文的笑容取代:“不论是被谁抓去,人就已算废了,也不必再考虑了。依曹国丈之见,若是贵国皇帝陛下抓了这些人,会如何处置?”
曹国丈挑眉,思勤的前半段话,意思是若能妥善处置,那些失踪之人就只做弃子,可以当他们不存在了。
这个鞑靼人行事言语竟有几分大燕人的风格。
曹国丈不动声色的道:“思勤公子不必试探老夫,这事若真被皇上知晓,你我都很难办,不过要想妥善行事,有思勤公子的话在先,老夫心里便也有数了。”
“国丈是聪明人,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思勤微笑着。
阿娜日见思勤与曹国丈之间谈笑风生,望着他那英俊深刻的面容时,眼神不免痴然。
思勤锐利的长眸看过来,对上阿娜日的眼神时,忽而收起所有的锋芒,对她微微一笑。
阿娜日只觉得自己像是坠入了一滩温水之中,整个人都晕陶起来。
曹国丈将这二人模样看在眼里,也并不多在意,只叫了心腹来低声道:“去将咱们安排在五城兵马司和水龙局的人都叫来,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甚至是用刑,必须让这些人吐出一些有价值的消息来。这些日都有何人路过那宅院,还有何人行迹诡异,一个都不要放过!”
“属下遵命。”下人领命而去。
阿娜日和思勤见曹国丈对此事有了具体的动作,也便暂时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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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秦宜宁正和秦槐远对坐在秦府外院的书房。
秦槐远临窗斜倚着罗汉床,秦宜宁则搬了个交杌坐在脚踏旁。父女二人一面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一面分析今日之事。
“那些人我交给父亲,后头的事就是父亲解决,女儿可不管了。”秦宜宁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热茶,冲淡了点心的甜腻。
秦槐远挑眉道:“你这样做法,为父怀疑你根本是特意拉着我去给你善后的。”
秦宜宁笑了起来:“的确是善后啊。我即便自己抓了人也无法处置,还是要交给父亲,这些人对父亲必定有用。”
秦槐远一夜没睡,此时有些疲倦,看着秦宜宁神采奕奕的俏脸,不仅笑容渐深,有意考校她。
“那么你说,这些人到了我手里,我该如何处理?”